南城,沈淮之再一次在噩夢中驚醒。
他夢到自己在群眾的聲聲討伐中被拉下馬,用這具身體原主的身份活了那麼多次,才到如今的地位,可是如今他沒辦法利用這個身份駕馭末世。
那麼多年了,自己的腦子裡還是想要玩一把,再玩一把。
在以前的世界有時候輸有時候贏,但總歸不會遇到什麼極寒、喪屍之類的末世,大不了欠債被打幾頓。
現在……
他隻想回家!
可惡!那麼久過去了,為什麼係統沒了,陳安可也被喬楠楠接收了,他卻還是回不去?
而那個夢,究竟是他在惶惶度日中的恐慌還是真的預示著自己的未來?
“咚咚咚!”
敲門聲嚇了他一跳,但沈淮之還是很快就穩定了下來。
下屬打了報告後,告訴他,上麵來人了。
末世是不該講秩序的,但是會有不同的組織,維係著自己的秩序。
沈淮之好像知道了,他和自己那些親信犯下的罪行,那些惡行如同毒瘤,侵蝕著南城最後的生機。
為了揭露他們,喬楠楠精心策劃,已經悄無聲息地潛入幸存者的夢境好長一段時間了。
每一個夜晚,都是她的戰場。
她穿梭在不同人的夢境中,將他這些人的罪行一一展現。
這些夢境猶如真實的紀錄片,從他貪汙物資,導致守城士兵饑寒交迫,到親信們私自放走喪屍,拿幸存者的生命做交易,每一個畫麵都觸目驚心。
這些被植入夢境的人,有普通的幸存者、守城的戰士,也有城內有影響力的人物。
他們從最初的懷疑,到逐漸相信,再到憤怒,情緒如同燎原之火,迅速在南城蔓延開來。
沈淮之焦躁地撓著頭發,td到底哪一步出錯了,喬楠楠為什麼非要揪著他不可!
審訊室內,燈光昏黃而壓抑,沈淮之坐在椅子上,雙手被銬著,眼神中滿是陰鷙與不甘。
對麵,是神情嚴肅的審訊官,也是沈淮之以前的教員。
“沈淮之,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審訊官的聲音低沉而威嚴,又有點痛惜。
沈淮之冷笑一聲,“哼,我能有什麼罪?這不過是有人故意陷害我罷了。”
“陷害?那些鐵證如山的證據,你還想狡辯?”審訊官猛地一拍桌子,
“從你貪汙物資,讓守城士兵們饑寒交迫,到你的親信私自放走喪屍,用幸存者的生命做交易,樁樁件件都有證可查!
貪汙、嫖賭,樁樁件件哪個冤枉你了!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吧你以前明明是我最得意的學生……”
沈淮之的嘴角微微抽搐,“你以前的學生早死了,現在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生存。”
沈淮之好像突然想起來,自己穿過來的時候,沈淮之似乎在見義勇為救人,死了。
而他就是那個時候穿了過來,用沈淮之的身體活了下來,擁有他的記憶和人生。
所以,怎麼不算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