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強走到清華麵前,伸手要把清華手裡的行李箱拽過去。清華暗暗的用力拽著行李箱,農村出來的年輕人,力氣當然要比這些公子哥大。魏強幾次用力拽,都沒能把行李箱拽過去。
“把你的臟手拿開。”魏強有些急了。
清華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以剛才的情形看,他們還是認識的,彆鬨得不好收拾,想到這裡就把手鬆開了。可是此時魏強還在用力拽著行李箱,清華這邊一鬆手,那位就應勢向後跌了出去,摔倒在樓梯上,還滑了幾個台階。
“哎呀,你他媽……”魏強躺在樓梯上罵罵咧咧起來。
清華不願理這些人,轉身拿起自己的被褥,順著樓梯向下走。經過倒在地上的魏強身邊時,他停下來。
“我是農村來的,我從不覺得有什麼丟人的,鄉巴佬怎麼了?這手比你們的乾淨不知多少倍?”他狠狠的說著。
清華說完,猛地用腳狠狠剁了一腳魏強身下的石板,隻聽得“啪”的一聲,那石板應聲碎裂。
魏強驚得趕緊將身子後移,由於用力過猛,從台階上滾落到下麵的花壇裡。由於不是很高,他倒是沒有受傷。
清華也著實嚇了一跳“這城裡的石板太不結實了。”
看到魏強沒事,清華便不動聲色的拿起行李向宿舍走去。
清華哪裡知道從小開始在鄉下的摸爬滾打,他現在的力量可不是一般人比擬的。他的故鄉,可是自古以來的功夫之鄉。雖然沒看見誰在練習功夫,但是乾什麼活有什麼方式乾,卻又約定成俗的規矩。潛移默化中,都有著自帶的功力。隻是祖先們不願意年輕人出去惹事,而沒告知而已。
黎莉看著清華離去的身影,震驚之餘眼含愧疚,許久沒有緩過神來。
“打聽一下,這小子是哪個係,哪個專業,哪個班,哪個宿舍的。”魏強站起身來,一邊拍打著衣服,一邊對其餘的那幾個說。
“行了,走吧,我警告你彆去惹人家,不然我告訴你爸去。”黎莉不耐煩的向自己宿舍樓走去。
剩下這幾個,互相看了看,趕緊跟了上去。
清華回到自己的宿舍,此時同學也都就位了,由於都是父母陪著來報到,一時六人間的宿舍顯得擁擠起來。
“是你啊?!!你一個人來報到的?”一位同學的母親高興的說道。
“是啊,阿姨,真巧。”清華回答道。
“沒想到你倆是一個專業一個宿舍的。看看人家,薑山!你什麼時候能讓我也省省心?”阿姨對著一位同學故作生氣的說。
“我也想不讓你來,可你肯嗎?”叫薑山的同學笑著說。
“你這小子。”阿姨笑著拍打了一下薑山。
“你們以後就要好好互相照應了,平時相互照顧啊。”阿姨說。
“那是自然。”清華真誠的說。
“就是,就是,出門在外,互相照應。”其他的父母也應和著說。
一番自我介紹,清華逐漸認識了自己的四個舍友,薑山、周振、閆濤、陸曉磊都是來自各自的城市,看起來家庭都比較富裕。不過陸曉磊給人的感覺確實很冰冷,不太愛搭理人,其他倒是都很友善。六個人的宿舍隻有五個人住,這倒是讓大家多了一個選擇。兩個下鋪是周振和閆濤的,四個上鋪,清華和薑山在一側,剩下的就是陸曉磊在另外一側。
很快天色黑了下來,家長們都出去找住的地方,陸曉磊也和他的父母出去住了。剩下四人,由於剛認識不熟悉便也無話可說,各自安靜睡去。
剛剛的寒暄與忙碌,清華也忘記了今天下午的不愉快。隻是分明在睡夢中,有一個模糊的白色身影,那是黎莉。
次日早晨,家長們前來告彆,各自回去了,整個宿舍樓頓時安靜了下來。
接下來去班級見見班主任和自己的同學。
此時清華才想起來,把學校的通信地址與宿舍的電話,一一打電話告知餘蕾與家中的弟弟。
這大學的第一天就這樣結束了,對於清華而言,充滿新奇與陌生,新奇的是據說學校南邊那座山後就是大海,他們都說在來的路上就能看見,但是他卻沒有看到。
陌生的是緊張的學習任務沒有了,好像前進的發條此時沒有勁頭了。
“你發現沒有,咱們班三十人,有不到三分之一的女生。”薑山笑著坐在床頭說。
“是啊,以後找女朋友如果在班裡找,還不擠得頭破血流。”周振接話說。
“就這不到三分之一的女生,還都沒有漂亮的,哎,我的悲催的大學生活啊!”閆濤沮喪的說。
“清華,你覺得呢?”薑山對著正在看書的清華說。
“我啊,還真沒注意。”清華說。
“看到沒有,咱們宿舍這位可是個心無旁騖的主啊。”薑山衝著大家說。
周振和閆濤都笑了起來。
唯一的例外就是那個陸曉磊,悶悶的一個人坐在自己的床上。雖然隻認識兩天的時間,但是大家卻不約而同的離他遠遠的,把他當個透明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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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和處事方式,清華覺得也許人家自己的世界不願意被彆人打攪。軍訓開始了,清華自己覺得挺幸運的,教學樓是新的,操場是新的,宿舍是新的,已經聽很多高年級的同學議論“好事都讓這一屆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