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鏡深知,均田製乃是拯救國家於水火之中的良策,但他亦明白此路充滿挑戰與風險。於是,他毅然決定將這一計劃稟報給漢帝劉協,以期推廣實施。
漢帝劉協聽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朝廷各方勢力錯綜複雜,猶如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這一決策如同在洶湧波濤中航行的船隻,稍有不慎,便會被巨浪吞噬。
他微微抬起頭,看著司馬鏡,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沉默片刻後,漢帝緩緩開口“丞相之均田製,立意高遠,然當下局勢,實乃艱難。國家戰亂頻繁,各方勢力交錯,推行此製,恐牽一發而動全身。
世家大族根基深厚,若強行推動,恐引發諸多不可測之變。且人力物力匱乏,執行之難,不可不慮。朕亦深知土地兼並之害,百姓之苦,然此路漫漫,艱難險阻,不可不審慎而行。”
司馬鏡態度堅定而果決,拱手向漢帝進言“陛下,均田製乃解當下困局之良策,雖艱難重重,然不可不行。臣懇請陛下當即召集文武百官,共同商議此事,集眾人之智,尋解決之道。”漢帝微微頷首,下令即刻安排召集百官事宜。
第二日,朝堂之上,百官齊聚。氣氛凝重,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司馬鏡率先闡述均田製之重要意義與具體方案。“陛下,如今國家土地兼並嚴重,百姓流離失所,農業生產停滯,國家財政匱乏……均田製可解此困境,按人口合理分配土地,既能讓百姓安居樂業,又能充實國家糧倉,為國家之穩定奠定基礎。”
待司馬鏡說完,大臣趙溫站出來,沉穩開口“均田之策,實難施行。如今國家戰亂頻繁,各方勢力交錯,局勢本就不穩。若此時推行均田製,恐引發更多動蕩。且不說世家大族的抵觸,即便強行推動,又如何保證在這混亂局勢下能精準執行?稍有差池,便會讓百姓陷入更深的困境,國家也將更加難以收拾。”
司馬鏡微微眯起雙眼,反駁道“趙大人此言差矣。戰亂之時,更需穩定民心。均田製正是給予百姓希望之舉,百姓有了土地,自會全力耕種,為國家糧草。至於精準執行,可派遣得力官員,嚴格監督,確保公平公正。”
楊彪也緊接著說道“均田製雖有其理念可取之處,但當下絕非合適時機。外有強敵壓境,內有各方爭鬥不止。我們應先集中精力應對外敵,穩定國內局勢,而非貿然推行新的土地製度。否則,極有可能顧此失彼,讓國家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司馬鏡正色道“楊大人,外敵固然要抗,但內患亦不可忽視。土地兼並不除,百姓困苦,國家根基不穩,又如何能全力抗敵?均田製可激發百姓之積極性,增強國家實力,反而是對抗外敵之有力支撐。”
一位世家大族的代表聽後,言辭激烈地說“此均田製斷不可行!自古以來,土地乃家族之根本,如今要將土地重新分配,豈不是動搖國家根基?且均田製實施起來困難重重,若強行推行,必將引發天下大亂。
其一,均田製會破壞現有的土地秩序,讓擁有大量土地的家族利益受損,他們必然會奮起反抗,給國家帶來極大不穩定因素。
其二,均田製需要大量人力物力去執行,如今國家正值戰亂,哪裡有足夠資源去推行此製?
其三,農民們長期習慣現有的土地狀況,突然改變,他們未必能夠適應,反而可能導致生產效率下降。”
司馬鏡不慌不忙地回應“世家大族當以國家大局為重。均田製並非剝奪大族所有土地,而是合理調整,大族仍可保留部分土地,且在新製下,國家穩定,家族方能長久昌盛。
至於人力物力,可逐步調配,先從局部地區開始,待有成效後再逐步推廣。而農民們,雖習慣現有土地狀況,但在均田製下,他們擁有自己的土地,生產積極性必然提高,何愁生產效率不升?”
世家貴族們聽後依舊不甘心,又有人站出來反駁“丞相所言差矣。均田製看似公平,實則會引發更多紛爭。
不同地區的土地肥沃程度不同,如何做到公平分配?再者,若有人謊報人口,又該如何處置?此製漏洞百出,實不可行。”
此時,趙普站出反駁說道“各位大人莫急著否定均田製。土地肥沃程度不同,可根據實際情況進行調整,或搭配其他資源進行分配,確保公平。
至於謊報人口之事,丞相早已考慮周全,定會設立嚴格的核查機製,一旦發現嚴懲不貸。均田製乃是為了國家的長治久安,為了百姓的安居樂業。
如今戰亂不斷,若不改革,國家將陷入更深的困境。世家大族們當以大局為重,共同為國家的未來出一份力。”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時,張叔夜怒而起身,大聲說道“哼!均田製有何不可?世家大族們隻知守著自己的土地,不顧百姓死活。如今國家危難,你們卻隻想著自己的利益。若你們覺得土地被分不公,朝廷大可拿出錢財補償那些土地的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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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既彰顯了朝廷的公正,也為國家的穩定出了一份力。均田製乃是為了平衡各方利益,讓國家重新走上正軌,你們若再反對,就是與國家為敵,與百姓為敵!”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眾人再次陷入沉思。一些大臣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有人覺得張叔夜的提議有一定道理,朝廷出資補償,或許能緩解世家大族的抵觸情緒。但也有人擔憂,國家正值戰亂,財政緊張,哪裡有足夠的錢財去補償呢?
司馬鏡微微點頭,接著張叔夜的話說道“陛下,張大人所言確有可行之處。朝廷可根據被收土地的價值,合理評估補償金額。目前,可先在並州、涼州、司州、雍州之地推廣均田製。
此四地土地兼並問題尤為突出,百姓困苦不堪。若能在此試行成功,再逐步推廣至全國,定能為國家帶來新的希望。雖然國家財政緊張,但均田製若能成功推行,百姓安居樂業,農業生產恢複,國家財政也將逐漸充實。
而且,這也是向世家大族表明朝廷的決心和誠意,讓他們明白,均田製並非要剝奪他們的所有,而是為了國家的整體利益進行調整。”
這時世家們也從朝堂中聞聽均田製可能推行,神色瞬間凝重,在司州、雍州,他們作為此地的望族,深知均田製一旦施行,自己必將首當其衝。
土地,那是家族延綿傳承與壯大的根基,如今均田製如利刃高懸,嚴重威脅著他們的既得利益。
幾位世家大族代表目光交彙,憂慮與不甘在眼中流轉。錦袍老者雙手微顫,緊抿嘴唇,壓抑著內心怒火。他抬眼質問“均田製斷不可行!我等家族世代經營這片土地,豈能輕易被奪?”
魁梧中年男子怒甩衣袖“朝廷此舉,斷我家族命脈,絕不可忍。”他們低聲商議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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