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鬆眉頭緊蹙,額上青筋暴起,急切地高聲嚷道“大皇子殿下宅心仁厚,平日裡對百姓的疾苦關懷備至。若他登上大位,必能推行仁政,讓百姓安居樂業,南漢國必將迎來昌盛之景!”
李嚴微微仰頭,雙眼緊閉,片刻之後緩緩睜開,目光中透著堅定,聲音沉穩而富有磁性“立儲之事,關乎國之根本。大皇子殿下為人寬厚,做事不偏不倚。其胸懷大誌,若承大統,必能整肅朝綱,讓南漢國風清氣正!”
劉磐大步流星地跨前,揮舞著手臂,聲如洪鐘,慷慨激昂地說道“立儲須遵循祖宗禮法!大皇子乃長子,品行高潔,在處理事務時儘顯睿智與果敢。立大皇子為儲,乃順應天道綱常,定能保我南漢國基業穩固,繁榮昌盛!”
蔡中眯著眼睛,陰陽怪氣地反駁道“哼!二皇子劉琮聰慧機敏,善於交際,在與各方勢力的周旋中展現出非凡的才能。且蔡氏一族對南漢忠心耿耿,全力支持二皇子,立二皇子為儲才是明智之舉!”
支持劉琦的大臣立刻怒目而視,大聲回擊“蔡氏一族近年來行事囂張,多有跋扈之舉。二皇子若繼位,蔡氏一族恐會更加肆意妄為。大皇子劉琦品德高尚,一心為民,才是儲君的不二人選!”
蔡中大怒說道“你們空口無憑,汙蔑我蔡家,有何實證?二皇子在諸多事務的決策中展現出的謀略和遠見,豈是你們所能抹殺的?”
支持劉琦的大臣憤怒地指著蔡中“那不過是蔡氏一族為二皇子營造的假象!大皇子公正無私,一心隻為南漢的長治久安,豈容你們在此信口雌黃!”
雙方唇槍舌劍,互不相讓,朝堂上氣氛愈發緊張,劍拔弩張。
劉表躺在病榻之上,麵色蠟黃,眼神中滿是憂慮和無奈。他艱難地開口說道“諸位莫要再爭。朕如今重病在身,立儲之事至關重要。大皇子劉琦寬厚仁德,二皇子劉琮機敏聰慧,朕著實難以抉擇。然祖宗禮法不可廢,長子繼位方為正統。朕意已決,立大皇子劉琦為太子,繼承大統。”
各世家聞言,雖滿心憤懣與不甘,卻也隻能強忍著怒火,低頭不語,但那緊握的拳頭和閃爍著怒火的眼神,顯示出他們內心的不滿。
劉表見狀,吃力地擺擺手,聲音仿佛從喉嚨深處擠出來一般“退朝吧,朕……已疲憊不堪。”
眾人無奈,緩緩退出朝堂。
退朝之後,蒯良、蒯越等一係官員聚於蒯府商議。
蒯良眉頭緊鎖,在廳中來回踱步,憂心忡忡地說道“如今劉表立劉琦為太子,我蒯家未來的榮辱興衰皆係於此。劉琦若繼位,其對我蒯家的態度尚不明確,我等需早做周全打算,以謀取家族的長久安穩。”
蒯越坐在椅子上,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目光深邃而犀利“兄長所言極是。劉琦此人,雖素有賢名,但心思深沉,難以捉摸。
我欲將小女許配於他,以聯姻鞏固我蒯家在朝中的地位。若他應允,我蒯家自當全力支持;若他拒絕,哼,那我蒯家也不是好惹的……!”
眾人紛紛點頭,附和蒯越的想法。
在劉琦的府邸中,他正坐在書房內,手輕輕翻動著一本泛黃的古籍,眉頭緊鎖,似在思考著什麼。
這時,法正滿臉喜色、腳步匆匆地走進來。法正恭敬地行禮後,興奮得聲音都有些顫抖“殿下,大喜啊!陛下已立您為太子,我等與朝中眾大臣費儘口舌,極力推舉,陛下終被打動。殿下,這可是眾望所歸啊!”
劉琦聽聞,先是身體一震,眼中閃過一絲驚愕,隨後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站起身來,緊緊抓住法正的手臂,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此消息當真?吾真的被立為太子了?”
法正用力點頭,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激動地說道“千真萬確,殿下。您的仁德和才能那是有目共睹,成為太子實乃當之無愧。”
劉琦心中瞬間被洶湧的狂喜所填滿,臉上難以抑製地綻放出欣喜若狂的神色,整個人仿佛置身於雲端,飄飄然不知所以。
然而,這股喜悅的浪潮並未持續太久,須臾之間,他便如醍醐灌頂般冷靜下來,眉頭皺得更緊。
劉琦緩緩坐下,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憂心忡忡地說道“法正,吾雖心喜於得了太子之位,然吾兄劉琮背後有蔡氏家族不遺餘力地全力支持,吾弟劉修雖看似低調內斂,實則暗藏鋒芒,絕不可等閒視之。還有那些世家大族,個個都在暗中盤算,吾該如何應……。”
法正沉思片刻,目光堅定地看著劉琦,拱手說道“殿下莫憂。如今您既已貴為太子,況且有眾大臣大才相助,必能下助殿下一臂之力,殿下當前應當廣納南漢賢才,以壯大自身之勢力。
同時,需時刻保持警惕,密切關注世家的動向,凡事謹慎而行,切不可魯莽衝動。另外,殿下可多拉攏一些中立的大臣,壯大殿下的陣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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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下人匆匆來報大臣蒯越求見,劉琦聞之,整了整衣冠,親自出門相迎。
隻見劉琦麵帶微笑,快步走向蒯越,拱手行禮道“蒯大人,有失遠迎,還望恕罪。”蒯越趕忙回禮,兩人一番寒暄後,劉琦側身做出請的手勢,說道“蒯大人,裡麵請。”
進入大殿,劉琦親自引蒯越入座,吩咐下人上茶。待一切安頓妥當,蒯越臉上堆滿笑容,開口說道“恭喜殿下榮登太子之位,我蒯家願與殿下攜手並肩、共赴前程。小女正值二八年華,容貌清新秀麗,氣質溫婉動人,才情亦在眾女子中出類拔萃,琴藝嫻熟,畫作精巧,針織女紅更是不在話下。若殿下不嫌棄,蒯某願將小女許配於殿下,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劉琦心中一驚,暗自思忖這蒯越此時提出聯姻,定是為其家族長遠利益打算。蒯家在朝中勢力強盛,若貿然拒絕,必成死敵;若輕易應允,難免落人口實,被指靠聯姻攀附權勢。劉琦一時陷入兩難之境,麵色陰沉下來,雙唇緊閉,沉默良久。
法正見狀,湊近劉琦輕聲說道“殿下,蒯家此舉,確實出於自身利益考量。但就當下局勢而言,若能得蒯家全力襄助,於殿下鞏固地位、穩定局勢大有裨益。況且,蒯家小姐才情出眾、容貌端莊,若與殿下喜結良緣,必成一段佳話。再者,蒯家在朝中的人脈和資源,對殿下日後掌控朝局助力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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