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好像無法拒絕這樣發著光的妹妹,薛祈年突然放聲一笑,拍了拍薛綰的肩膀:“不愧是我妹妹。”
可薛綰卻也極其聰慧,盯著薛祈年問:“大哥,你突然回京,陛下……”
薛祈年一愣,背後又疼了疼,他不甚在意的道:“杖責而已,不礙事。”
薛綰抿抿唇,眼裡閃過自責,大哥急著趕回來,估計是知曉她的事了。
薛祁言飲了杯酒,並不擔心薛祈年,這兩年戰事焦灼,陛下肯定不可能重罰大哥的。
薛綰又問:“小弟呢?”
這下薛祁言端著酒杯的手頓住了,他望著薛綰,有點古怪的道:“你不知道?”
薛綰茫然,她應該知道嗎?
“那小子因為父親把你趕出家門,和父親置氣,離家出走了。”
“那爹爹就讓他離家出走了?”薛綰震驚。
薛祁言聳聳肩,“反正他文不成武不就,就當丟出去曆練了。”
薛綰:……
幼弟是家中老幺,頗為受寵,自然也就性子更頑劣些。
他不僅不喜歡讀書,也不喜歡習武,總惹得家中長輩頭疼。
可他才十四歲,離家走出,薛綰眼裡掠過擔憂,母親生下弟弟後就離世了,可以說弟弟是薛綰帶著長大的,感情自然深厚無比。
“我來找小弟。”薛綰對兩位哥哥道。
薛祈年和薛祁言不置可否,混小子,阿綰想找就找吧。
也就阿綰去找,能讓叛逆的臭小子乖乖回家。
晚上,薛祈年和薛祈言一回到薛府,就被相爺身邊的侍從叫到了書房。
聊了聊正事,薛相隨口問了問兩年前戰場上的事,以及邊疆大吏柳家。
薛祁言倏地深思,那一戰蕭國可謂是損失慘重,主帥自然懷疑是否有叛徒,可至今沒有揪出來。
父親這話……
薛祈年亦臉色冷厲起來,硬聲道:“父親放心,待我回邊疆,自然暗中盯緊柳家。”
薛相頷首了下,就讓兩個兒子離去了。
他一句沒過問薛綰,可薛祁言兄弟倆哪會不知道父親隻需要看到他二人神色便知阿綰好不好,更何況,父親身為文官,從不把手伸到邊疆。
可他提及了柳家……顯然還是護犢情深。
淩家——
淩家老太太徹夜難眠,和身邊老嬤嬤道:“還是得快快迎娶柳家千金,我兒丟儘臉麵,唯有儘快和邊疆大吏結親,才能找補回來。”
“老太太說的是。”老嬤嬤附和道。
而此時,柳如意正窩在淩雲淮的懷裡,雖還未正式進門,可她早已與淩雲淮有夫妻之實,再者說了習武之人不拘小節,柳如意並不過度在意這個。
雲淮這兩日神色鬱鬱,她心疼的不得了,自然隻想好好陪著他,安撫他。
可今晚的淩雲淮著實有點凶,折騰的她渾身不舒服,腕間竟被他捏青了。
動情至極時,他竟還喚了阿綰二字,這讓柳如意渾身一僵,而後心裡湧起極度的恐慌。
她要的其實不是淩雲淮唯一的妻子的位置,她要的是他心裡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