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蠻人實在可恨,竟敢混入這裡刺殺節度使女兒。
很快,民眾上前,將蠻人圍在當中,又踢又打,暴揍了一頓。
那蠻人哪裡是許多人的對手,不一會兒,就隻能抱頭挨打的份兒。
這時,家丁們上前,攔住了城民。
“彆打死他,萬一有軍情怎麼辦?”
城民這才收手。
但如此,還是有人問了一句。
“誰,誰派你來的?竟敢刺殺我們節度使女兒!”
那蠻人說大蕭國的話還蠻利索,他招架不住了,竟然開口說道:“原是你們的綰公主叫我來的!”
此話一說,阿喜差點暈厥。
胡說,一派胡言!
小姐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你,不要血口噴人!”
最終,阿喜還是憤然喊了一句。
那蠻人此時卻不怕她,用袖子擦去額頭上的血,堅決地說:“你們的綰公主和我家三王子有私交。因為柳節度使鎮守北疆,實在難攻。你們的綰公主就提議先殺死他的女兒再說,殺一殺他的銳氣。”
此時,高高在上的柳如初一臉愕然,一副完全不可置信的樣子。
她把目光轉向薛綰,可憐楚楚。
“綰公主,他說的是真的嗎?”
她喊這麼一聲,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綰公主?原來綰公主就在幽州城內!
柳如初又解釋說道:“肯定是蠻人胡說,綰公主可是大蕭國的人,怎麼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這次來,綰公主用自家的銀子購買了五十車糧食,專門給大家送過來,怎麼可能通敵呢?蠻人的話原不可信!”
“信不信由你們!我和柳節度使的女兒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刺殺她?再說了,若沒有人告訴我,我怎麼就知道她在這裡呢?”
蠻人的解釋聽來無懈可擊。
此時,薛綰再說什麼也是無濟於事。
“什麼狗屁綰公主?我看就是大蕭國的敗類!”
有人吼叫了一聲。
幽州城民常年受蠻人侵擾,對蠻人仇恨許多。
所以再聽到蠻人說薛綰和蠻國三王子有私交的時候,心裡早壓抑不住那股仇恨,哪裡還再去細細推敲真假?
“我們大蕭國沒有這樣的叛賊公主!”
“丟我們大蕭國的人!”
在憤怒的吼叫聲中,不知誰衝薛綰吐了一口水。
接著,有人也衝她吐口水。
更多的人衝薛綰吐口水。
阿喜急了,上前擋在薛綰麵前,雙臂張開,緊緊地護住薛綰。
“你們不要亂來,我家小姐不是那樣的人。”
可是此時哪裡還有人肯聽她的。
就在群情洶洶,馬上就要暴動的時候,柳如初卻朗聲開口了。
“大家靜一靜,靜一靜。”
果然,城民停了下來。
眼下,柳如初就是他們的救命恩人,大善人,菩薩一般的存在。
“如初相信綰公主斷然不是賣國求榮的人!如初的意思是等回到府衙,調查清楚自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糧食在這裡,請大家排好隊領糧。”
說完,她吩咐家丁們分糧,自己卻走下糧車,朝薛綰走了過來。
“綰公主不用擔心,清者自清,如初相信你!”
她說得誠懇。
不知為什麼,薛綰卻覺得心裡堵的慌,竟然有些惡心。
再次回到府衙,柳如初貼心地吩咐下人,伺候綰公主沐浴更衣,有事以後再說。
確實她身上的衣服該換一下了。
等薛綰和阿喜進去,府內的醫官也匆匆地來了,查看柳如初的傷勢。
好在隻是皮外傷,並沒有傷到五臟六腑。
醫官處理過後就離開了。
做完這一切,她才命人將那個蠻人帶進來。
“柳姑娘,我做得很好吧?”
那蠻人見到柳如初,輕鬆地問了一句。
柳如初笑得燦爛。
“真沒想到,蠻人演戲也演的這麼好,倒比我們大蕭國還逼真呢。”
聽起來似乎在誇讚他。
那蠻人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黑牙。
“說來我們也都是學你們大蕭國嘛。”
柳如初卻沒理會他,拿起桌上那把匕首,正是剛從她身上取出來的利刃。
她玩弄著手中的利刃,似乎很感興趣。
“這把刀做工不錯嘛,還給你罷。”
那蠻人答應了,走上前來,準備從她手中取走匕首。
也就在這時,柳如初臉色冷凝下來,目光狠厲。
那蠻人嚇得一哆嗦,意識到不妙,再想逃走已經來不及了。
一道寒光閃過,柳如初利落地將那把利刃刺入了他的心臟。
蠻人哼都沒哼一聲,重重地倒在地上。
柳如初神色淡然,看也沒看地上的死屍,冷冷地說道:“拖出去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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