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佞站在牆頭,瞧著底下的動靜,不由的皺起眉頭,隱約覺得這件事怕是不會善了。
小蘑菇:主?
張無佞:做你的事,這裡不用你來操心。
小蘑菇:哦。
先讓主子從鳥身脫離出來吧?!
要不然,一直黑不溜秋的,委實也不像話。
婚事定下,雙方都開始紅紅火火的操辦起來,好不熱鬨。
整個侍郎府,鬨哄哄的。
奴才們進進出出,今天布置廳堂,明天布置新房,到處都是紅綢翻飛,裁縫日日進出,量體裁衣,做各種禮服。
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悅,唯有柳如雪始終保持沉默,安安靜靜的看著所有人的熱鬨,自己好像是個局外人,所有的喜悅都沒有她的份。
“小姐?”丫鬟行禮,“於嬤嬤來了。”
柳如雪自知幫不上忙,繼母也不會讓她插手,便一直老老實實的待在自己的院子裡,聽得這話當即起身,“嬤嬤?”
“小姐,裁縫過來了。”於嬤嬤笑道。
柳如雪愣了愣,“前陣子做的新衣還在,不用費心了。”
“要的要的。”於嬤嬤讓裁縫上前,量了柳如雪的體圍,其後便笑盈盈的讓人送了裁縫出去,“老夫人說了,那一日是要緊的時候,可不能失了禮數,是以該準備的還是要準備。”
柳如雪神色黯然,低低的應了聲,“嗯。”
“小姐莫要擔心,您的好日子還在後麵呢!”於嬤嬤意味深長的說。
柳如雪自嘲般笑了笑,“那就承嬤嬤吉言。”
於嬤嬤望著她笑,也不做太多的解釋。
待回到了老夫人處,這才無奈的笑出聲來,“大小姐情緒不高,可見是真的傷心了,好在眼下瞞得緊,來日驚喜就更大。”
“等到成了親入了洞房,就再也沒有反悔的餘地,橫豎定下的是侍郎府嫡女與尚書府的婚事,所以就算弄錯了,趙家也得認了這門親。”老夫人歎氣,“這丫頭就是心善,自己喜歡的也不敢去爭取,可若是每次都拱手相讓,以後還不得吃大虧?”
於嬤嬤點頭,“虧得老夫人為小姐籌謀,要不然那還不得被欺負死?夫人不在了,那位仗著掌家之權,暗地裡沒少虧待小姐,不過沒關係,隻要小姐嫁出去了,就再也不必受她這份氣。”
“有趙家為依靠,那賤人必定也掀不起大浪來。此前有多得意,自以為攀上了趙家這門親,以後就得有多捶胸頓足,最好能把她給氣死。”老夫人眯起危險的眸子,“一了百了。”
於嬤嬤給老夫人遞茶,“再忍忍,很快就會結束了。”
等著大局已定,塵埃落定,誰還能多說什麼?
“隻有這樣,我下去之後才有臉見梓蘭。”老夫人音色沉沉的說。
喝一口茶,念一句前塵。
往事近在眼前,故人早已不在……
白發人送黑發人,那樣的痛苦不是誰都能理解的。
轉眼,便是初八。
整個城都熱鬨了,關於趙家和柳家的婚事,是這個月最歡喜的大事,熱熱鬨鬨,耳畔皆是絲竹管之音,歡聲笑語不斷。
瞧著穿在身上的新嫁衣,柳如煙端坐在梳妝鏡前,原本明豔的容臉,更顯精致無雙,合著這一身如火的紅,愈顯美人嬌俏。
萬年女配柳如煙,有過各種設定,好的壞的,唯獨沒有醜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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