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毓鴻自己伸手倒了一杯酒然後端起來又是一飲而儘,接著潸然淚下,啞著嗓子道
“可是,我忑麼當破會計的時候多開心,多快樂啊!忑麼,就因為我堂哥朱毓清找我,讓我做一件事,讓卻我過上了看上去風光,實則每天都在提心吊膽的日子。”
這個轉折有點兒猛,猛得張可孫佳悅二人都有些無法適應。
張倩因為始終在探查著朱毓鴻的思想,知道他一直說的都是真實的,情緒的轉折變化也是真實的,所以倒是沒有太過奇怪。
不過還是裝作不相信的樣子說道
“不會吧?朱老板生意做得這麼大,怎麼會像你說的那樣?
莫非還有人敢覬覦你的產業,讓你寢食不安?”
朱毓鴻儘量把話說連續了
“哼!有啥,不會?朱毓清,這個王八蛋!簡直就是,就是忑麼要害死我!”
張倩知道朱毓鴻這酒應該是真的喝到位了,便沒有給朱毓鴻繼續倒酒,隻是靜靜地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五?六?年前吧,朱毓清找到我,說是白書記,要搞一個,珠寶玉器行,他本人,當然,肯定,不能出麵,朱毓清就向,白書記,推薦了我。
一開始,我忑麼還為自己,能代表,白書記,打理,他的產業,非常興奮,就答應了。
結果,很快我就發現,我忑麼其實就是個,傀儡,甚至說是傀儡,都是,抬舉我了。
我忑麼,其實就是他們。預先準備好的,將來有一天萬一,出事的時候,忑麼的炮灰。
楊老板才是,珠寶行真正的老板。
他們炮製出我,到滇省賭石,賺了大錢,回來後就辭職,開了這個,鑫業珠寶行的,神話故事。
然後,又從滇省,用購買正宗,原石的名義,運回就算是農村蓋房,打地基都嫌棄它,不整齊的廢棄‘原石’,讓人們來賭。
說是賭,還不如說就是往,這裡扔錢。
一塊石頭,少則幾萬,幾十萬,多則,幾百上千萬。
他們的石頭,從來沒有解過,更沒有帶走的,因為他們都清楚,那塊石頭,雖然不能說就是,一塊普通石頭,可也肯定,解不出翡翠來。
而,隻要出了錢,就已經達到了目的,如果帶走了,還得,找地方安置處理,處理不好的,人都已經被處理了。
當然,真正的,能解出翡翠的原石,也有,那是分開運回來的,不過卻是,一般人,輕易連見,都見不到的。
隨著鑫業珠寶行,業務,一天天越做越大,表麵上看。整個原來服裝廠的房子,都被買了下來,還開了金銀,首飾業務。
其實,外界沒人知道,鑫業珠寶行左右,一百多米的門麵,當然也包括,這家,酒店,其實早忑麼都已經是,楊老板的產業了。
而我,卻是一天比一天,惶恐不安,晚上常常從噩夢,中驚醒。”
話說到這兒,朱毓鴻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喝了一大口,接著說道
“張小姐,你知道,這世上,做什麼,最賺錢?
是走私嗎?
是販毒嗎?
真忑麼,可笑!
真正賺錢的,是忑麼賣,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