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倩道“這種稀奇古怪的情況,我能有什麼辦法?”
想到之前楊德森和禽獸是在一起的,很可能楊德森現在也在醫院,甚至就在柳誌芳身邊不遠也在用免提的方式聽著也未可知。
而且,就算楊德森現在不在場,也絕不能答應去幫他。
禽獸“男變女”本來就是張倩的惡作劇,他隻要過一周就會自動複原了的。
可柳誌芳現在就找過來讓張倩想辦法解決問題,儘管彆人打死也不知道張倩就是始作俑者,她也不能現在答應出麵。
因為張倩不出麵還好,一旦出麵,不管是幫禽獸向左走,還是向右走,也不管步子邁得多大,都會多多少少讓人起疑——
這事兒會不會就是張倩做的?
要不然,憑什麼彆人都對此一籌莫展,偏偏她就有辦法?
誰要是不起疑,那說明他腦袋秀逗了。
那個禽獸的腦袋有沒有秀逗不知道,楊德森的腦袋卻絕對不會秀逗,這家夥能混到警局一個分局局長的位置上,腦瓜子絕對不是一般的好使。
隻要抓住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就可能把一個複雜的案情給分析透徹。
一旦引起這家夥的懷疑,再把張倩能解決禽獸的問題跟她離開包間的時間,和禽獸出問題的時間相重疊這二者聯係起來,幾乎就可以確定張倩就是罪魁禍首無疑了。
退一萬步講,就算楊德森經過嚴密調查,最終也拿不到一手證據,至少一定會把張倩列為重點懷疑對象,進而對她展開全麵徹底的調查,那張倩在楊德森這個分局長麵前就沒有任何秘密可言了。
所以,最起碼,在想出足以讓楊德森不懷疑自己的方法之前,張倩不會冒險去接觸禽獸。
張倩思忖間,就聽柳誌芳說道
“院裡這麼多醫生,包括何院長都對這個病例一籌莫展,想到你的能力比我們好多人都強,才來麻煩你,你要是也想不出辦法來,我們就更想不出辦法來了。”
三人聽得這話,不由得都有些鄙夷。
這是想讓人過去幫忙,都不惜抬高彆人,貶低自己了。
張倩回道
“雖然您說的這個話讓我聽了比較受用,可我一時之間還是想不出辦法來。
您看這樣好不好?讓這個患者,或者是住下來觀察觀察,或者是先回家去等待消息。
然後我也把這個現象當個項目找點兒資料研究研究。
她要是回家去不再找來,這事就算過去了,咱也就省心了。
要是住下來,那我不管能不能找到解決的辦法,最晚後天下午我就去見見這個患者。
或許,說不定,嗯……他這情況就和冬天結冰的湖水一樣,到了春暖花開的時候自然就化開了。”
張倩略加沉吟的是想說
說不定他這情況就和例假一樣,過了那幾天就恢複正常了,但立刻覺得這樣比喻不太合適,才改成了用結冰的湖水做比喻。
不過卻由此突然想到了另外一個更有趣的主意。
電話那頭的柳誌芳想,這張倩雖然有些特殊手段,可也總不能萬能吧?
不過她出的主意確實可行,不管患者是留院觀察還是打道回家,最終自己是都不用麻煩了,這個電話打得非常值。
於是說道
“小張醫生,那就依照你的意思,讓患者自己確定住院觀察還是自行回家。最不濟,到時候你過來再看看怎麼治療。”
“好的,那就這樣吧,柳主任再見。”
“再見。”
那廂柳誌芳把聯係張倩的情況跟院長何誌良做了彙報,然後便順著張倩的想法,建議秦順留下來住院觀察。
雖然暫時不用采取什麼治療措施,住院床位費可以先收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