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
“師尊!”
三天之後,羽流真人終於回到洗劍峰。
水清靈和葉塵早已等候多時,連忙出來拜見。
“師尊,是不是大師兄是我宗派到魔教的臥底,為了博取魔教信任才幫魔教布陣的啊?”
水清靈還抱著最後一絲希冀,弱弱問道。
羽流真人搖頭道:“不,小寒那是在破陣,而不是布陣!”
水清靈不敢置信:“那我還看錯了?”
羽流真人道:“你沒有看錯,你隻是修為不到,不懂破陣之法罷了。”
隨即,她看向葉塵道:“葉塵,你說一下你破陣時的感受?”
葉塵臉色尷尬,幸好他提前讓係統測算過,知道羽流真人調查的程度,不然光是這一問,他就要自暴雞腳……啊呸,馬腳,他可絕對不是雞!被羽流真人嚇破膽子呢。
“那日我抵達平安城之後,看到魔陣升起,便拚了老命的去攻擊一個陣基,後來被反震之力震暈,並不知道後況……”
他老實說道,羽流真人已經查出一角真相,他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裝傻,否則說多隻會錯多。
“我近來仔細研究過那個魔陣,發現其玄妙莫測,若想正麵擊破,至少需要煉虛巔峰修為,而葉塵你隻是小小金丹,自然是沒資格打破的。”
“真正破陣的是你們的大師兄,古寒!”
“他勘破魔陣玄妙,改動陣法布置,破壞陣基之間的平衡,這才讓魔陣不攻自破。”
“可能他跟葉塵都在破陣……隻是他的破陣之法又太過超前,這才給我們造成了他在布陣,而破陣的是葉塵的錯覺吧?”
羽流真人閉上眼睛,如果不是看到那個村落的陣法,她也不會勘破這點。
換言之,其實古寒在陣法的研究上……已經超過她了啊!
水清靈還是不能相信:“那那……我看到他朝魔教妖女招手,飛向魔教呢?”
羽流真人看她一眼,冷冷道:“你確定,他飛向魔教妖女,是與魔教妖女同流合汙,還是與魔教妖女血戰到底?!”
水清靈頓時失神,啞然無言。
在魔陣被破後,魔教並沒有惱羞成怒的對平安城的百姓展開大屠殺,反而魔氣徹底散去之後,半空中不見任何魔教教徒的影子……
之前,她因為看到古寒布陣,所以先入為主,以為古寒和魔教妖女是一夥的。
但如果換一個角度,古寒飛天而起,也有可能是主動殺向魔教妖女啊?
“葉塵,你不畏生死,勇擊魔陣,雖然實力不足,卻忠心可嘉……稍後,我會向宗主呈秉實情,還望你戒驕戒躁,以你大師兄為榜樣,努力修行!”
羽流真人又說道。
葉塵臉色有些難看,哪怕是他隱藏的再好都繃不住了。
他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不世威望啊,就這麼被一個林染,被一個古寒……給破壞了?
這場除魔大戰,他除了升了幾層修為外,其他的什麼也沒做到,想殺的人一個都沒殺死。
而封劍宗有林染、有古寒在一日,隻怕……就永無他出頭之機啊!
羽流真人不再管他。
到了現在這般時候,她還能記得安慰葉塵一句,就已經很對得起“師尊”這個稱呼了,可沒時間再去關注葉塵的心裡感受。
因為,她的小寒……還在山頂等著她!
“小寒……”
羽流真人抬頭看去,身為真人級彆的強者,山上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景,自然都逃不過她的感知。
在村落中查出真相後,她本來心中滿懷歉疚,想不顧一切的衝回宗門,早日為古寒洗刷冤枉、還他清白的。
可……
真到了這個時刻,她卻忽如其來的有些遲疑了。
不是她和水清靈一樣,愛惜羽毛,不願意認錯,而是……她有些不敢再見古寒啊!
“上次……這次……我已經兩次冤枉他了,他還能原諒我麼?”
羽流真人一時有些迷惘,好半天後,才深吸口氣,道:“你們在此等著,無我命令,不得上山!”
她沒有動用修為,而是沿著幽藍花構建的小道,一步一步走上山。
她的修為通天,若是一怒,連莫無雙那樣的至強存在都要退避三舍,但現在卻感覺身體重如泰山,尤其是看著道旁盛開的幽藍花,她的心臟更是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