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他的聲音，倒是頗有特色，慵懶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味道……我好似在哪裡聽過？”
忽而，乾無霜又有些恍惚，但任他絞儘腦汁，也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
古寒看向乾元老祖。
乾元老祖連忙正襟危坐，可又覺得不對，他可是問鼎境的真人啊，怎麼能在一個小輩麵前拘謹成這樣呢？
於是他稍稍前傾，變幻了一個更舒適的姿勢，屁股坐一半留一半。
唔，隨時準備起立問好！
“古爺，您看我這病？”
乾元老祖老臉擠成一朵花，幾近諂媚的討好。
遙想老祖當年也是威風凜凜說一不二的真男人啊，甚至還曾頭鐵的以自身為墊腳石成就羽流真人的不是威名。
可，不知為何，他不懼古寒的師尊羽流真人，卻唯獨對眼前這個家夥有些發怵。
這不單單因為他有求於古寒，也不僅僅是因為百斷城城主和有可能存在的魔天尊，似乎……還因為一些就連乾元老祖自身都說不清道不明的因素？
“病？什麼病？”
古寒一愣，隨即才恍然，嘛的，自己隨口一句的人丹之毒，這老家夥還真當真了啊？
人吃人自然是吃不得的，腦海深處有一種莫測病毒會讓同類望而生畏。
可修到了乾元老祖這等層次，又以無上秘法熔煉成了飛灰，隻剩下最本源的精華，自是無礙了。
在九斬妖帝陵寢中時，古寒隻是百無聊奈的找點樂子而已，不想竟將乾元老祖嚇成這樣？
他輕描淡寫的報了一個藥方，乾元老祖立時大喜：“多謝古爺，感謝古爺，古爺不愧是百斷城……不，是我人族第一神醫啊，連此毒都可解！”
乾元老祖也算人老成精，要是一般的藥方自然瞞不過他的眼睛，但他卻從貌似平常的藥方比例中提煉出了不一樣的奧秘。
這才讓他心悅誠服，感慨連連。
“我雖有方有治，但人丹之毒太過隱秘而霸烈，此法隻能治標，無法治本啊……”
忽然，古寒長歎一聲。
乾元老祖心頭一緊，試探問道：“敢問古爺，如何才能治本呢？”
古寒看著乾元老祖，大有深意道：“自古毒蛇出沒之處，五步之內必有解藥，欲要治人丹之毒，自然還需往人體深處去尋……”
乾元老祖遲疑：“古爺的意思，我還要繼續吃？”
說罷，他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同族相食，實為禁忌，若是突破了某些東西，那便是會上癮的！
“尋常人體內隻有毒，而無藥，吃最多都是無用的，唯有……”
古寒輕輕搖頭，嗬嗬一笑，他的聲音很平靜，但落在乾元老祖腦海中卻如同洪鐘大呂般震耳欲聾：“唯有無垢無暇之人，才蘊含解藥！”
乾元老祖呆呆自囈：“無垢無暇之人……天地不潔，人生來便沾染了因果，哪怕是腹中嬰兒，若是取出，也會頃刻間被汙染！”
“問世間誰能無垢？怎樣才能無暇？”
忽地，他似想到什麼，眸中精光大射：“古籍記載，飛仙之人，蛻化凡軀，無垢無暇！”
“而今雖已絕仙凡通，天下已無仙人，但！不久前，不是還有某人被仙人上了身嗎，說不定沾染了一些仙人的特性呢？”
“看來，封劍宗弟子……葉塵能救我啊！”
他舔了舔嘴唇，止不住的激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