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撞的,為何要去扶?”
葉塵聽到這句話,不由得搖頭,嗬嗬直笑:“這是什麼逆天發言?什麼時候,扶人也有錯了?”
他傲然抬頭,可眼角餘光卻不由自主的掃向花飛絮。
近來,他的表現確實太差勁了些,臉皮厚如他,都覺得有些掛不住了。
但幸好,那個城主比他還不堪……這是主動送經驗給他飛啊!
“這次,我總沒有說錯話了吧?”
他暗自得意,想看到花飛絮的認可。
但葉塵失望了,花飛絮確實看向了他,但眼神中並沒有認可,反而有些嫌棄:“葉家子,如果不會說話,那就不要說,沒誰會把你當啞巴的!”
葉塵一怔,剛剛還很親切的稱呼葉塵呢,怎麼忽然就這麼見外了呢?
“蠢貨,若是在外界,這句話自然有問題,人之初,性本善乃是最基本的為人之道,那個城主如此判案,的確不配當城主!”
“但這可是罪淵城啊,全員惡人的罪淵城,你跟我說人之初,性本善?搞笑吧你?”
先前那個錦衣華服的元嬰又走了過來,卻是他厭蠢症犯了,實在忍不下去。
他看向高堂之上,對方與葉塵同是元嬰,但對葉塵棄之如履,對高堂上端坐的古寒卻忍不住浮現一絲欣賞:“說實話,先前我看到元嬰高坐堂上,還有些小覷,但這句話……倒是讓我高看他一眼了!”
周遭其他人聞言,不由得一愣,隨後細細思索,確是這個道理啊?
罪淵城中,人人都長八百個心眼子,缺一個都活不到現在。
在這樣的地方會有樂於助人之輩嗎?
顯然不可能!
那個城主斷的,有點意思啊!
一時之間,眾大寇看古寒的眼神不禁異樣,如果是深諳他罪淵城行事準則的人做城主,倒也……未嘗不能接受啊?
唯有那些買了古寒三天必死的賭盤的大寇麵色如土。
“他該不會真能斷此案,得到這些家夥的認可吧?”
瘦骨嶙峋的老者心頭惴惴。
一旁的葉塵,卻是麵色一沉,他知道自己確實又想當然了,將外界的思想代入了進來。
不是你撞的,為何要扶?
在外界自然是顛覆人倫且罪無可赦的。
但在罪淵城中,卻又很合乎道理。
不過,他還是有些不忿,譏諷道:“他這句話或許隻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湊巧說對了罷了……”
“閣下沒看到他先前的見風使舵嗎?我認為,他就是個欺軟怕硬的蠢貨,沒資格坐上那個位子!”
“欺軟怕硬?”
華服青年麵色玩味,不想再跟葉塵廢話下去了,不然,要是對方的蠢傳染到他身上可就糟了:“沒腦子的東西,多做事,少說話,明白嗎?我勸你還是且先看下去吧!”
葉塵胸膛劇烈起伏,瞪大眼睛看向高堂之上,他倒要看看,那個該死的元嬰怎麼破局?!
堂下乙聽到古寒的驚人發言,也是愣了半晌,忍不住譏諷:“城主大人好大的威風,難道你敢說,我幫人,還幫錯了不成?”
他眼神一擰,殺機頓時縈繞整個中堂。
隻要那個小小元嬰敢說錯一個字,他便讓對方血染當場!
古寒有些頭疼,這便是罪淵城城主難當的地方啊,就算他斷的案,合了大部分大寇的心,但總有些人是不滿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