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乾什麼?”
大賭坊深處,富家翁模樣的老者聽著手下人的彙報,有些訝異。
“說是拜訪,好似是想討好我大賭坊,但我觀來者不善!”
中年男子說道:“昨晚城主府附近有無天府的信箭波動,無天法王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主次送信,大概率不是示威。隨後忘情宮的長安郎也來了,說是請那個小城主赴宴,小城主先是拒絕,後而答應。”
“種種跡象表明,此城主絕非表麵那麼簡單,很有可能身懷可敵真人的秘密!”
能修煉到煉虛境這個高度的沒有蠢貨,在全員惡人但罪淵城活下來的更是起碼長了八百個心眼。
或許古寒初來乍到時,罪淵城的大寇還會小覷,但當上演了一場“雙吃”大戲後,就逐漸入了罪淵城真正大佬的眼。
到而今,無論是誰,都不敢再小覷這個初來乍到的小城主了。
“坊主,見否?”
中年男子問道。
賭命真人眯了眯眼:“無天法王那個老狐狸看似無法無天,以莽撞示人,實則精的更鬼一眼,他主動送上信箭,絕非隻是示好那麼簡單……”
“忘情宮主那個娘們兒彆看一副花癡樣,實則野心勃勃,想將我們的城主大人收入裙下,以此增加她的勢力。”
“不過,這與我何乾?”
“他們想做什麼,便隨他們去,我之一生與天鬥與地鬥,還從未輸過呢!”
“不見!”
……
大賭坊外,古寒聽到賭命真人的拒絕,倒並沒有什麼意外。
賭命真人聽起來似乎是瘋狂的代名詞,但其實最是懶散,畢竟,如非必要,誰會每天把脖子掛在褲腰帶上去與天對賭呢?
但,賭徒永遠是賭徒,即便因功成名就後有些自以為是的清醒,也終究藏不住骨子裡的賭性!
一入賭門深似海,從此再無回頭路!
本來,井水不犯河水,賭命真人不見他,古寒倒也無所謂,可賭命真人卻好死不死的給他開了賭盤……
古寒知道,彆看賭命真人現在不在意,但隻要賭盤一開,他們就終將會有對上的一天。
而古寒向來是不喜歡麻煩的人,與其始終記掛著這個事兒,倒不如從源頭上就解決!
“賭命真人家大業大,事務繁忙,抽不出身來見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城主,理解理解……不過,我們,可以進去嗎?”
古寒笑道。
中年男子一怔,有些怪異道:“大賭坊開門迎天下客,如果城主是來此消遣,自當歡迎……”
古寒帶著沈白霜走進大賭坊,一進大門,震天的喧囂聲便撲麵而來,數百個賭客紅著眼鼓著筋,直直的瞪著自己眼前的賭具。
“賭博有風險,入坊需謹慎。在這裡,在下大膽提醒城主一句,小賭傷身大賭傷命……不賭為妙!”
中年男子頗有深意的說道,他在大賭坊多年,見慣了人性最醜陋的一麵。
這些大寇或許在外麵風風光光,一個兩個自命不凡,就算無惡不作,卻也還算是個人,但一入賭坊,卻都是賭博的傀儡,隻剩下行屍走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