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說了，就算他不能進去，若古寒出來……他敢大聲說話嗎？
“師尊，他的背影？”
忽然，一旁的水清靈開口，她的眼神遲疑，心中翻起驚天大浪。
那張臉龐雖然還是很陌生，但幾乎明眼人都知道那人必然是改行換貌了，否則這麼優秀的後輩，不可能名不見經傳才是啊？
水清靈與古寒師出同門，曾經還有過一段很長的甜蜜期，對古寒的一些細節動作，自是無比了解。
而古寒自掌殺大幽帝國的真人那一刻始，就懶得再裝了，除了麵相外，其餘都沒有刻意壓製自己，故而被她認出了。
但水清靈即將說出她的猜測時，羽流真人猛然喝道：“閉嘴！”
……
小靈界中，古寒在一眾修者目瞪口呆中慢慢消失在了遮天道海深處。
“真是毅力可嘉，這麼想看我的真麵目嗎？”
古寒輕笑。
他的感知何等敏銳？即便透過兩重界壁，也依然察覺到了某些窺伺。
自是隨手可破。
【說不定有人已經通過你的細節習慣，認出了你的真身？】
黑絲係統開口，乾元老祖等人通過乾坤鏡可以看到小靈界中的情況，她自然也可以通過天道之眼，看到小靈界外的情景。
先前，她又偷偷挪用了古寒的天命值，看到羽流真人在為古寒隱藏身份。
“無所謂了，我又不打算出去？等找到你想要的東西後，就去那個地方吧。”
“離去之前，卸掉所有偽裝，震驚他們一千年，也算是我留在這個人間最後的痕跡了。”
古寒有些惡趣味的說道。
他之所以現在還不露真容，自然是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但等飛仙之時，便無所謂了。
況且那時的他需要火力全開，也沒其他精力改形換貌，主動現身跟被動現身，差距並不大。
黑絲係統張了張嘴，她本來想將羽流真人的舉動告訴古籍，看是否能讓她的宿主改變決議？
但仔細看看，這個籌碼還是太小了。
“他以自身永墮黑暗為代價，換來天海界的一線未來……已與整個世界做了個平賬。”
“他決定的東西，又怎是這麼容易更改的啊？！”
黑絲係統頹頭喪氣，滿目茫然。
她早就知道古寒的決定，變著花樣勸了無數次後，本來已經死心了，甚至都有種任天海界自生自滅的想法。
但！
知曉古寒來遮天道海，是為了找她所需要的東西後，不知怎地，黑絲係統已經熄滅的火苗，竟再次燃了起來。
【這一次，不為天道，隻為你！】
【我想讓你留下來啊！！】
黑絲係統看古寒一眼，隨即閉上眼眸，意識勾連天道……以往無數次的努力讓她知道，光憑自己的力量很難讓古寒心動。
不過，一個係統不行，那麼，兩個係統呢？
她是後世天道煉就的產物，不在此世天道的範疇中，嚴格來說，屬於異類，隻是憑著本源相通，再加上此世天道的意誌正在神遊混沌，這才可以勾連天道，做許多事情。
如果要是跟此世天道的力量相左，發生碰撞，那麼顯然，她是撞不贏的，甚至還可能會觸動天道規則，被“修正”。
但，此刻，黑絲係統管不了那麼多了。
【如果再不拚命，就真的沒有機會了啊！！】
她眼神一獰，心中滿是果斷與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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