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地重遊，風不生水不起……”
赤龍草所化的神意速度頗快，在五國六宗等勢力的真人境注意到小靈界的變化時，他便已然抵達中央仙山外了。
一步踏進外圍靈霧中，對於一般修者來說頭腚都對不上的玄妙靈霧，在他眼中自是簡簡單單。
甚至不需刻意去尋找入口，他一劍刺出，便能輕易的改變空間之力的流轉，讓門戶出現在他身前。
在前世時，古寒年輕時雖然隻進入過一次小靈界，但登臨巔峰後，卻強行橫渡，來過數次。
於中央仙山亦是常客，甚至，他還在此地找到了不少好東西。
其中讓古寒獲益最大的是一塊悟道石，攜帶在身上修煉，可立時拋卻所有負麵情緒，將自身抵達“至神至聖”的通透心境。
正是在悟道石的幫助下，他才能將自身劍道推演至天海界前所未有的巔峰。
“此石現在於我作用不大了，但雲芷應是需要……”
上官雲芷修煉的是最古老的仙緣道經，那門功法講究一個仙意，更講究一個緣字。
悟道石能淨化人心靈，於複雜的天地大道中抽絲剝繭的找到最適合自己的道路。
對“緣”之一字上，是有所加成的。
這也是為何古寒讓係統帶個消息，讓上官雲芷在仙山之外等的原因……十多年沒見，總不可能空手見老婆不是？
“你對天養生所說的小靈界主人……有何看法？”
忽然，古寒問道。
腦海中，黑絲係統趴在萬道神胎上，一手撐著下巴，兩條修長筆直的黑絲小腿一上一下的起伏，沉思道：【從小靈界過往的主人來看，確實不是簡單的仙界遺地那麼簡單，應曾是某一個強大人物的私宅……】
“可上古年間，即便未絕仙凡通時，那些肆意下界的仙人，卻不可能擁有此等仙山聖地！”
古寒問道：“那仙人之上呢？”
黑絲係統一怔，搖頭道：【從下往上走容易，從上往下走卻難，越強大的存在，越難突破兩界束縛，抵臨他們所謂的凡塵。】
【上古下界者，最強也不過天仙罷了，還是付出莫大代價，才堪堪降臨的。】
【但即便是天仙，應也沒有此等手腕才是，至於天仙之上……便不是我所能揣度，甚至都不是天道所能揣度的了！】
仙亦有境界，不是去了仙界之後，便“眾仙平等”了。
最弱的仙，其實是飛升，飛升境在上古，便已經初步具備去仙界的資格了。
最強的仙……想來便是天養生口中所謂的天帝吧？
但天養生說起“天帝”時，帶了一個“遠古”二字，這說明，現在仙界的帝，並不是遠古的天帝，而應是仙帝！
“這是仙帝故居嗎？應該不太像，否則也太小家子氣了。”
古寒沉吟著，林染等人費儘波折才能尋到的中央仙山入口，被他輕易跨越。
走出靈霧後，視線豁然開朗，隻見遠方的山林中長滿了鬱鬱蔥蔥的古樹，遠處的靈霞中，有瀑布自崖頂飛流直下。
“唳！”
一行白鶴從瀑布旁飛過，消失在遠方，那是某種靈藥的神意，山林間，有鹿鳴呦呦，天馬奔騰。
這一幕，恍若仙境一般。
那些是靈藥的神意，一般而言，靈藥養出神意後，會主動隱藏起來，一則是怕他人發現，二則也是借神意滋養己身。
但那些靈藥的神意卻旁若無人般，主動走出本體，自由的飛縱在天地間。
可見那些靈藥本源的雄渾。
【小靈界開啟時，一閃即逝的五色神鹿，便是某種靈藥的神意吧？】
黑絲係統說道。
古寒搖頭：“不，那不是神意，而是真實存在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