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後背燙傷的地方太多了,熱湯幾乎潑了半個後背。
他拿起酒精瓶子對著蘇軟軟的後背,全部倒下去。
蘇軟軟癟著眉頭,緊緊咬著舌尖,指甲能從老板椅上摳下碎屑。
後背的傷口如細密的針不斷紮刺著,每一絲疼痛都仿佛帶著尖銳的棱角,無情地在她的神經間穿梭。
“讓她們兩個給你處理傷口,沒有半天弄不完。”霍銘盛又擰開一瓶酒精,倒在蘇軟軟的後背上。
那傷口處傳來的陣陣痛楚,似燃燒的火焰,又似洶湧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她的意誌。
蘇軟軟忍不住悶哼出聲,身體更是被冷汗一片片浸染。
霍銘盛緊接著打開了第三瓶酒精,繼續在蘇軟軟的後背上衝洗熱湯剩下的殘羹冷炙。
蘇軟軟隻覺得後背像是有無數隻螞蟻在啃咬,疼痛已經讓她說不出來話,一遍又一遍地抖著身體。
當霍銘盛把第五瓶酒精倒在她身上的時候,蘇軟軟已經麻木了。
那已經不能用疼來形容,她被酒精麻痹得完全感覺不到後麵的痛。
霍銘盛去衛生間洗了手,又用酒精在雙手上消毒,等清理完,直接把藥膏塗在紗布上,一圈一圈地纏在蘇軟軟的腰上。
霍銘盛處理傷口很快,隻是五分鐘時間,就把整個後背的燙傷全部都處理好了。
要說缺點,那應該就是疼,蘇軟軟的額頭、掌心甚至是腳底板都落了一層又一層的汗。
“長痛不如短痛,再過個幾分鐘,後背就不會疼了。”霍銘盛把手裡沒用完的紗布丟在一旁的醫藥箱裡。
蘇軟軟虛弱地側過腦袋,慘白著臉看向男人:“謝謝霍先生。”
霍銘盛看到她這樣子,眼裡閃過一絲心疼。
腦子裡又很快閃過賀雪雅說過的話:霍銘盛承認吧,你就是愛蘇軟軟。
這話像洗腦似的,一遍一遍又一遍地出現在霍銘盛腦袋裡。
他內心告訴自己,他不喜歡蘇軟軟,可蘇軟軟那讓人憐惜的臉,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腦前閃過。
他甚至都來不及回答蘇軟軟的話,倉皇地逃離了書房。
蘇軟軟看著幫她擦完藥的霍銘盛,莫名其妙地跑出去,感覺有點奇怪。
她慢悠悠地從老板椅上起來,可能是酒精倒的太多,半個後背都被麻痹了,現在連痛感都沒有了。
用僅剩的一點布料,蘇軟軟捂著前麵的胸口,走到書房門口。
女傭躬身:“蘇小姐,您的新衣服已經準備好了。”
蘇軟軟看著露背的吊帶長裙並沒有拒絕,她後背有很大一塊麵積,都被王嬸搓禿了皮,要是穿上後背有衣服的,傷口很難愈合。
“謝謝。”她接過女傭的衣服,顫著雙腿往房間走。
女傭在一旁攙扶著蘇軟軟,她並沒有拒絕,她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能走回房間真的很難。
回到房間後,蘇軟軟脫掉了褲子和半截布料的衣服,拿了一塊浴巾鋪在床上,她躺上去。
剛剛擦藥耗費了她一半的精力,現在隻覺得整個人都很累。
女傭找了一個薄毯子,蓋在蘇軟軟身上。
她累得一句話都不想說,很快進入了夢鄉。
另一邊,從書房出來後,霍銘盛沒有離開霍家,而是去了地下酒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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