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蘇晨用手摟住了她:“軟軟,都多大的人了,睡覺還這麼不老實。”“哥哥。”蘇軟軟撲進蘇晨懷裡,聲音都有些哽咽:“我昨天夢到媽媽了。”
蘇晨冷哼:“夢見那個壞女人,又能怎麼樣,要不是因為她,我們兩個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哥哥。”蘇軟軟靠在蘇晨懷裡,聲音悶悶的:“為什麼我不記得媽媽長什麼樣子了。”
蘇軟軟就算是想破腦袋,也記不起來媽媽的長相,隻記得女人有一條很漂亮的紅裙子。
“彆想了,軟軟,她把我們拋棄,就不是一個好媽媽,哥哥一定會配合醫生積極治療,長長久久地保護軟軟一輩子。“
“嗯。”蘇軟軟應著,可眼淚還是止不住地往下掉,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感覺心裡很痛,很難受。
“彆哭了,醫生要九點輸液,哥哥現在還有時間,陪軟軟下樓吃軟軟最愛的肉包。”
“不用了。”蘇軟軟快速地將眼淚擦掉:“過兩周我們學校要舉辦一個文藝演出,第一名有十萬的助學基金,我想回學校練會舞蹈。”
“軟軟,真勤奮。”蘇晨寵溺地揉了揉妹妹的頭:“努力練舞蹈,也彆忘了要好好吃飯。”
“放心吧,我會的。”從醫院離開的時候,蘇軟軟從微信裡轉了一千給蘇晨。
蘇軟軟怕哥哥不要,還發了一句:“哥哥,我找了一個家教的工作,你不要擔心我,如果醫生沒有特彆忌口,你想吃什麼就買點什麼。”
蘇晨看到轉賬和消息,五味雜陳.....
有件事情他真的很愧對蘇軟軟,可卻不能說出來。
回到學校的第一件事,蘇軟軟把營養專家準備的早餐,拿到了宿舍。
霍菲菲這個時候還沒起。
她吃了半根紫薯,把其他的都留給霍菲菲,拿著練功服就去了舞蹈教室。
可能今天是早上來的,舞蹈教室人特彆多。
蘇軟軟找了個安靜的角落熱身。
窗戶的位置,傳來兩下輕微的敲擊聲。
紀榮的臉從玻璃上投射進來,也不知道他昨天做了什麼,鼻青臉腫的。
蘇軟軟看了都覺得心疼,卻忍住了想問的衝動。
紀榮打開窗戶:“軟軟。”
他語氣頹廢又低迷。
“什麼事。”蘇軟軟的聲音是冷的,但還是蓋不住眼神裡的心疼。
“我們還能和好嗎?”
蘇軟軟心裡很不舒服,她真的從來沒見過紀榮,這麼低三下四地求過誰。
隻是還不等她說話,就有一個輕佻的聲音幫她回答了。
“醜八怪,怎麼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長什麼樣!”
蘇軟軟皺眉,她向後看去,果然又是蕭柏。
他從舞蹈教室門口走進來,身上穿著黑色的皮夾克,領口敞開,下身搭配破洞牛仔褲,褲腳隨意地卷起,腳下蹬著一雙鉚釘皮靴。
淩亂而又張揚黑發肆意地垂下額前,狹長又深邃的裡透著玩味與不羈,仿佛時間的規則對他而言,都隻是無聊的束縛。
他停在窗戶的位置,雙手隨意地壓在窗沿上,嘖嘖了一聲:“遠看醜,近看更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