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銘盛揉了揉小女孩銀白色的頭發。
小家夥害羞地鑽進媽媽懷裡。
霍銘盛留了兩個保鏢在門口,又帶著餘下的幾個保鏢去外麵找蘇晨。
南城的理發店晚上營業到很晚,再加上這邊是醫院,有很多二十四小時營業的。
霍銘盛很快就找到了蘇晨。
他坐在理發店,確實是在染頭發,隻不過他的頭發染的不是黑色,而是銀白色,就染發根的位置。
霍銘盛眼底閃現出一絲疑惑,但並沒有過多詢問,留了兩個人守在蘇晨身邊。
他和餘下的保鏢分三條路,從醫院往學校的方向開車。
霍銘盛則是單獨一路。
他的腦子裡閃過很多和蘇軟軟在一起的畫麵,不過都是在床上、沙發上、汽車上,甚至在隱蔽的消防通道...
他們不是夫妻、不是情侶、更不是愛人,卻做著最親密的事情。
他現在的腦子很複雜,賀雪雅和蘇軟軟的臉不斷在他腦子裡交彙,像放燈片似的,一遍遍循環播放。
最後他猛的停下車子,拳頭重重的砸在方向盤上,低咒一聲。
兩張女人的臉最後交疊成一張出現在他的畫麵裡。
他看到蘇軟軟。
女人失魂落魄的走在馬路上,像行屍走肉,沒了靈魂,麻木的、機械的,隻是重複著向前走的動作,就連路過了霍銘盛都沒有發現。
霍銘盛並不知道女人發生了什麼。
他啟動車子,安靜的跟在女人後麵,右手習慣的打開卡座中的車載小冰箱,朝裡麵的小瓶洋酒伸過去。
觸碰的那一刻,又被他快速關上了車載小冰箱的門。
他現在開車、又要備孕,酒這種東西不能再碰了。
霍銘盛跟著女人緩慢的步伐,最後看著她來到醫院大門口。
女人無神的眼睛有了焦距,她走了30多公裡的路。
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到這裡,可在看到醫院的那一刻,莫名的很安心。
因為她哥哥在這裡,有哥哥在一切都會解決的。
她眼神紅紅的,眼淚又情不自禁的掉下來。
她伸手擦掉了眼淚,又吸了吸鼻子,佯裝什麼都沒有發生的走進醫院。
霍銘盛將車子停在路邊也跟著走進去。
蘇軟軟直奔蘇晨的病房。
她到的時候蘇晨已經染發回來了。
他躺在病床上,手裡拿著計算機方麵的書。
“哥。”蘇軟軟不想讓自己看起來那麼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