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力一走,彆墅一樓又剩下宋肖一人。
他繼續著自己手中未完成的早餐,臉上那抹狠絕在陳力告知他宮穆兩家正在找高月明之後,還沒有消散。
外邊天冷。
裡頭,宋肖的臉看著更冷。
外人隻知道他宋肖碌碌無為,靠的是他宋家才得以苟延殘喘。
所以任何一個京城稱得上名號的世家,都可以隨便視他於無物。
可誰知,他宋肖,生來反骨,早已將自己和宋家劃分界限。
也完全不將那些所謂的世家名流放在眼裡。
在沒人知曉的背後,想要對付一個人,也永遠不在乎對方的身世如何。
特彆是現在企圖想要對付高月明,那是他的逆鱗。
誰傷她一毫,他便還誰一刀,誰給她一刀,那他便斬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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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高月明剛剛醒了過來。
這是她第二次在這裡過夜,不說,她兩次在這裡,都睡得極好。
極安穩。
可以說是這麼多年來沒有過的。
很神奇。
起床的第一件事是拿出手機,看到宮蕙和穆冗的事情還在發酵,彎唇滿意一笑後,收起手機。
宋肖幫她布置的這個房間,也有一處大大的落地窗。
拉開窗簾,望出去,剛好對著的是南苑的人工湖。
這是立冬後的第一場雪,湖麵還沒有結冰,隻有湖邊四周圍凋零的樹枝上,點綴著不少的積雪。
銀裝素裹,冷冷豔豔。
今天是星期天,本來就說好的邀約宋肖一塊看雪。
剛好,這個角度,是最佳的景觀點。
也不知道宋肖起床了沒,高月明動作麻溜地鑽進洗手間,洗漱了一番之後,想要去找找他。
亦或者,趁他沒睡,下樓做個早餐,感謝他昨晚在車上被她如此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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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月明動作加速,很快就洗漱完換好衣服。
臨出房門之前,還特意在全身鏡前照了一番後,才滿意地走去打開房門。
誰知,一打開,宋肖就站在門口。
手還是呈在半空的狀態。
看樣子,他這是準備要來敲響她的房間門找她。
或許是因為昨晚的事,隻這一麵,高月明臉頰兩側立即覆上紅暈,“宋先生,這麼巧?”
宋肖看到人,伸到半空的手收回,“嗯,睡醒了?
現在感覺怎樣?”
說著,上前幾步,靠近高月明,自然而然地就將手覆在她的額頭。
本已完全恢複的高月明,在看到人,以及突然覆上來的大手,有種又被重新點燃的感覺。
“轟”的一聲,先是臉頰,現在是脖頸以及耳根。
均已染上些好看的緋紅。
“怎麼還有些燙?”宋肖俯下身子,和高月明的臉平行,“嗯?還不舒服?”
高月明聞聲,臉不自覺稍稍偏了些,“沒,沒有不舒服。
已經沒事了!”
宋肖盯著她,眼神裡儘是熾熱,像是要把人看穿一樣,“月兒這是害羞了?
因為昨晚在車上的事?”
高月明,“......”
額!
倒是沒想到他能夠一猜即中。
不過既然他開口了,也不好遮掩什麼,順著宋肖的話,“昨晚在車上,給你添麻煩了。
若是給宋三哥帶來不便,還請見諒!”
話落,宋肖不再俯身,站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