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嬸想要拒絕,被周玉荷說了幾句,便是把話給咽了下去,心裡感激著周玉荷的好。人一走,她便是認真囑咐鐵牛和小花一定得好好乾活。
陳大力當晚也回去了,走之前把周玉荷要買的東西都給記了下來。
黑血藤拿了出來,孫亦揚一時半會肯定也不會走了,不過,屋子少了一間,孫大夫那房間大,能擺下兩張床,孫大夫和董伯兩人還能對付。
可,若是再加上個石頭,恐怕就住不下了。
如此一來,孫大夫隻能讓石頭晚上跟著鐵牛回去過夜,明兒順便給他們幫幫忙,儘快弄完儘快回來。
石頭有些不想去,但又不敢說什麼?
到了晚上也隻能乖乖地跟著鐵牛去了劉嬸家住一個晚上。
孫亦揚和董伯拿到黑血藤之後,兩人就沒消停,晚飯都是隨便對付了兩口,隨後趕著馬車回去拿了一大捆書過來,晚上的時候就開始挑燈夜讀。
周玉荷累了一天也懶得管那麼多,吃了晚飯打著哈欠去廚房燒了一大鍋熱水,洗了個熱水澡倒頭就睡了。
這一覺睡到大天亮,睡得可是非常滿足。
段錦禦他們不在山上,她就沒那麼擔心了。至於長耳,估計昨天也被嚇得丟了魂,也不知道還會不會上山?
不管了,這段時間要稍微修整修整,抽個時間去把銀子給結算回來,另外就是爹和劉鋒的腿,也是時候好好治治了。
一夜挑燈夜讀,董伯和孫亦揚一早都沒起來。劉鋒昨晚興奮地一個晚上沒睡好,這會也還在屋子裡躺著。
劉宏習慣早起,昨兒周玉荷吩咐了,今天大家休息一天,他跟海棠和書豪練完拳法,便是帶著東西去了劉嬸家裡。
周玉荷起來之後吃了早膳,見劉鋒他們沒起來,先給爹看了看腳上被傷過的地方。隨後,拿出銀針給爹紮了兩針。
“玉荷啊,你還會紮針了?”柳老太太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旁邊,一臉吃驚地看著周玉荷。
“奶奶,我不僅會紮針,還能看病來著,隻不過我年齡小出去沒人會相信,才沒敢說出來。”周玉荷微微一笑,拔了爹腳上的針,拿出一把小木頭錘子,在爹的腳上敲了敲:“爹,有沒有痛的感覺?”
周老三搖了搖頭,從傷口愈合之後一直是這樣,一點知覺都沒有了。
“爹,彆擔心,一會孫大夫起來了,我們再看怎麼用這黑血藤入藥,很快就會有感覺的。”周玉荷安慰了幾句,心裡卻想著自己的針法是不是不夠火候?
畢竟,那針法當初的確學得不錯,就是之前用得太少。可是,她總感覺這針法是不是缺了點什麼?
難道是老師少教了東西?
也不會啊,老師對她向來都不錯,若是真不喜歡她,根本就無需親自傳授。
所以,有可能是師傅學到的東西本來就不全。
如果是這樣可就糟糕了,即便是手法練習得再嫻熟,也很難達到某些境界。
“玉荷,我們昨晚研究了一下,寫下了一道方子,你看看還需要加些什麼?”孫亦揚把昨天好不容易寫出的方子交到了周玉荷手上。
周玉荷看了一眼,上麵都是傷筋動骨需要用上的幾味藥材,她認真地看了看,隨後點了點頭:“差不多就這樣了。”
她嘴上說著,眼珠子卻在轉悠,若是用靈泉水來攪和這些藥材做成藥膏敷上去,效果會不會更好?
對!
就這麼乾,這些日子再給他們喝些靈泉水,不過,這事可不能讓孫亦揚看出來,不然非得打破砂鍋問到底。
“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更好的法子?”孫亦揚見周玉荷沉默了許久,湊過來問了一句。
“沒……沒了,剛給我爹下了針,你再看看,我照著藥方先弄個藥膏出來給他們試試。”周玉荷隨便找了個借口打發孫亦揚去忙活。
轉身,她去了後院,孫亦揚寫的那些輔助藥材她空間裡基本都有,把藥材拿出來,切好,把藥材放到鍋裡,快速地把靈泉水放到鍋裡。
熬製藥膏需要的時間不短,除了藥材的多少,還有火候必須拿捏好,不然,燒焦了,可就白搭了。
剛把藥放到爐子上生了火,董伯就從外麵跑了進來。
“玉荷,要我幫什麼忙啊?”董伯賊兮兮地看了一眼火爐上的鍋。
這不是熬藥用的鍋,是沒買嗎?
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要不我回去給你弄個熬藥膏用的藥罐子來?”
“不用了,就這鍋也行,這種熬製膏藥的方法是從本古籍上看到的,我之前也沒弄過,所以得好好看著。”周玉荷不能離開,怕一會裡麵的水不夠,還得加些靈泉水進去。
她之前雖然看著老師做過很多次,還真沒自己操作過,所以,她不放心離開。
董伯見周玉荷堅持,也沒說什麼,反正他就是不走,看著周玉荷怎麼熬製這個藥膏?
周玉荷也不藏著噎著,一邊熬製藥膏,一邊把方法告訴董伯,倒是沒把方法給私藏。
眼見藥膏就要敖乾,但是時間還不夠,她轉身出去了一會,用喝水的杯子把倒了一大杯過來,倒了些水進鍋裡,把杯子放在了桌上。
“這裡不是有水嗎?怎麼還去外麵取啊?”董伯一直看得很認真,這話倒是隨口說的。
周玉荷找了個借口道:“這是燒開過的水,放進去比生水要好許多。”
“還有這說法?”董伯貌似沒聽過這麼說的,不過,既然周玉荷這麼說,他也就記了下來。
孫亦揚在前麵給劉鋒紮了針之後,又來來回回地敲打劉鋒和周老三腳上的幾個穴位,時不時還問問他們腿上是否有感覺?
劉鋒還好,畢竟年輕,下了針之後,還能感覺到傷口的地方有了幾分暖意,周老三來來回回好幾次還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折騰了一個時辰,他讓兩人都休息休息,隨後,他去了後院,鑽進了廚房,聽著周玉荷說關於熬製藥膏需要注意的事情。
站在門口一聽就是大半個時辰,聽得那是津津有味,他想不到這丫頭對藥膏也懂得地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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