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嬸一刻不離的守在少主身邊,看著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已經不知道擦了多少次汗。
剛才玉荷姑娘說少主又恢複了之前的狀態,那就是說,之前嘗試過的痛,少主還得再嘗試一遍。
這些天殺的!
簡直是太可怕了。
影三一直在院子裡等待著周玉荷的再次光臨,聽到敲門聲之後,他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
“影三,去把福嬸叫出來,我有話要問她。”周玉荷說完把手裡的藥交給影三,又交代了一遍這藥如何熬製,今兒下了針,晚上睡覺前喝一次,從明天開始一天三次喝就行了。
“哎……小的記住了。”影三拿著藥先進去把福嬸給叫了出來。
福嬸有些擔憂地看了昏迷的少主一眼,最終還是跟著影三出了房間。
此時,周玉荷就坐在院子裡的椅子上,看到福嬸出來站起來迎了上去。
福嬸知道周玉荷有很多要問的事情,先歎了口氣,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給她說了個清楚。
原來,那天下山之後他們的確進了城。幸虧段錦禦比較謹慎,他們沒有直接進院子,而是讓影四先去打了個前鋒。
沒想,影四進去半天沒出來,等了一會,影四殺出來之後身上負了傷。他大喊一聲,福嬸帶著他們馬上逃離。
而,就在那巷子裡麵敵人已經做了陷阱,長耳太陰毒了,那些埋伏的人手上拿了藥粉,看到他們就撒。幸好,影一他們幾個的本事不小,否則,那天就得全部掛在這個地方了。
不過,他們也沒討到好,因為那些粉末裡麵有能夠讓少主毒性爆發的藥,所以,在撤出那條巷子之後,少主就中毒不能動彈。最後福嬸想出了一個法子,讓影四換上了少主的衣服,影一掩護影四引開了追兵。
福嬸帶著影三,還有影二走另一條路,影三則是背著少主,影二撤退回來的第二天突然就動不了了,雖然撿了條命回來,但是已經已經廢了,如今躺在床上無法動彈。
“快帶我去看看影二。”周玉荷一頭冷汗,這麼重要的事情福嬸怎麼現在才說?
哎哎哎……
福嬸趕急趕忙地進了旁邊的一間屋子,屋子裡的床上躺著清醒卻已經無法動彈的影二。
影二身體不能動,但是腦子清醒,聽到腳步聲馬上睜開了眼睛,看到出現的周玉荷,他激動地想要說話,嗓子裡卻發不出聲音。
不會吧!
不僅不能動彈,還啞巴了?
這也太邪門了點吧?
周玉荷以前出任務的時候見過不少奇奇怪怪的東西,所以,這種事情也不是沒見過。
“彆激動,我看看。”她上前先給影二把了脈。
靜靜地把了把脈,確定影二是中段錦禦中的其中一種毒,不過,因為影二的體質問題,所以,這毒居然沒有進入他的五臟六腑,否則,這霸道的毒藥已經要了他的小命。
“福嬸幫忙,把他衣服給脫了,我給他施針。”她也管不了剛剛緩解下來的疲憊,還是儘快把他身上的毒逼出來才行。
影二這毒不深,隻要喝點靈泉水,下得兩三次針就能逼出來。至於他不能說話的原因,她暫時也沒法確定,隻能把毒逼出來再作打算。
福嬸上去扒了影二的衣服,周玉荷輕鬆地給影二下了針,等她下完針之後,那邊的段錦禦也就醒了。
周玉荷讓福嬸看著影二,她轉身去隔壁看了看醒過來的段錦禦。
段錦禦覺得腦袋沒那麼疼了,四肢雖然還沒有力氣,但是關節有些溫熱,比之前那冷冰冰的感覺好多了。
“你的命可真大,幸好他們不知道你的毒解得差不多,不然,若是他們的藥再下重一點,那就麻煩了。”周玉荷說著話坐下身來,再給段錦禦把了脈,確定自己的猜測沒有問題,心裡倒是放心了不少。
不過,她那張臉白得有些可怕,幸好自己沒照鏡子。
段錦禦心疼地看著這段時間瘦下來不少的周玉荷,微微抬手,卻隻能動了動手指,無法碰觸到周玉荷的手。
“好好休息,彆想太多,若是沒什麼事情,我過兩天還會過來,這兩天你就老實躺著吃藥睡覺,也彆去練功。”周玉荷怕段錦禦太過心急,一旦像之前一樣運行內力,效果可就不太好了。
嗯!
段錦禦溫柔一笑,聲音沙啞地說道:“又……又讓你看,我……我這張醜臉了。”
嗬嗬……
周玉荷忍不住笑了起來,隨後陰下臉有些自責地說道:“都怪我,若不是我說最危險的地方安全,你們也不會鑽進了彆人的圈套。”
段錦禦搖了搖頭:“不……不……”
“行了,留著點力氣吧。沒什麼事,我先走了,對了,影二沒什麼大礙,他的體質比較奇怪,中毒不深,今兒施針喝藥之後,休息兩天就能爬起來了。下次來的時候,我會再給他下針,有得兩三次針基本就去根了。”周玉荷把影二的狀況段錦禦說了一下,本來還想問問影一有沒有下落,怕他太過憂心還是沒有開口。
段錦禦微微一笑,爾後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周玉荷這才放心地出了門口,又去影二那邊看了看,影二已經醒了過來,狀態也比剛才好了許多。
說話的時間,影四進來了,看到影二臉色有了點顏色,滿臉高興地看向周玉荷:“周姑娘,影二他……他怎麼了?”
“影四,給你少主的藥也給他喝上一碗,過幾天就生龍活虎了。”周玉荷一臉平靜地說道。
影二一聽激動了,張開嘴還是發不出聲音,但是臉上卻是笑開了花。
“好了,我也該走了,地方我知道了,沒事你們彆出門,我剛才跟那人去了前麵的如意賭坊,那個賭坊老板應該是那位三爺,那位三爺應該是長耳的人,你們在他眼皮子底下,一定要小心啊。”周玉荷不得不給他們一句提醒,三爺是這裡的地頭蛇,雖然沒交過手,她看人至少有七分準,三爺是個狠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