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董伯的聲音,劉七眼睛一亮,回頭看到董伯跟周玉荷出現在院子門口,激動地迎上來,卻半天說不出話來。
“行了,那麼激動乾嘛?走,書房,給你談個生意。”董伯沒跟劉七囉嗦,拉著劉七就往書房走。
劉七不安地看了娘屋子緊閉的大門,求救地看向周玉荷,卻見周玉荷朝她點了點頭。
劉七一下明白了什麼,吩咐劉大吼倒茶送到書房,耐著性子跟著他們一起進了書房的大門。
一進門,劉七先歎了口氣。
“董爺,您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啊?小的還等著周姑娘給娘看看病呢?您是不知道,我娘用了周姑娘給的藥之後,好不容易睡了兩天安身覺,沒想今兒起來又開始喊了。我……哎……”劉七這一聲歎息就更長了。
“七爺,我之前的法子是治標不治本,給老夫人的藥我也沒了,暫時還沒時間做呢!”周玉荷說的是實話。
“那……那怎麼辦?”劉七聽周玉荷這麼說,都要急哭了。
此時,劉大吼從外麵端著茶進來了,原本想要說話的董伯欲言又止。
見狀,劉七開了口:“放心吧,大吼是我收養的義子,院子上上下下最信任的就是他了。”
董伯到現在才知道劉大吼居然是劉七的義子,不過,劉家也算大戶人家,裡麵的齷齪事不少。老夫人年輕的時候太過鋒芒,得罪的人更是不少,劉七留一手也是正常的。
“義父,我在門口守著,你們說話吧!”劉大吼放下平時那嬉笑的模樣,一下變得嚴肅起來。
“去吧!”劉七擺了擺手,劉大吼出去帶上了房門。
周玉荷覺得連認個義子都要躲躲藏藏的,這劉家到底是什麼樣的龍潭虎穴啊?
“讓董爺和周姑娘見笑了,家醜不可外揚,可……”劉七眼底都是無奈。
董伯擺了擺手,一臉坦然道:“誰家沒些破事,放心吧,老董我不是個嘴多之人。今兒來可是好事,我們玉荷啊,找到醫治老夫人的方子了。”
“這……周姑娘可是真的啊?”劉七連連抱拳朝周玉荷拜了拜,這可是解決了他最大的擔憂啊。
周玉荷見劉七高興地熱淚盈眶,先給他下了一計藥:“七爺,您先彆高興太早了。老夫人不是病,而是被人下了毒。”
哎……
劉七拍拍腦袋坐了下來,憂心忡忡地說道:“周姑娘啊,這些我和娘怎麼會不知道,可,下毒之人到現在都查不出來,一直沒有解藥,我才會遠走他鄉尋找高明的大夫。”
“那你也知道隔壁那婦人?”周玉荷問道。
“姑娘說的是那裴娘吧?”劉七無力地說道。
原來劉七什麼都知道,那麼,完全可以通過這個裴娘查出那罪魁禍首要到解藥。除非,背後那位勢力大過劉家。
“周姑娘是個聰明的姑娘,應該都想到了。那裴娘的卻是彆人的眼線,裴娘身後的人也是大家族。如今的劉家根本無法抗衡,最重要的是,即便真的能確定是誰做的,他們若是死不承認我們也沒辦法,總之解藥是不可能給我們的。”劉七乾脆把話給說白了。
周玉荷聽著,覺得這些大家族的破事太多了,那些絞儘腦汁去對付的人,到後來也不知道能活多久?
反正,她不喜歡那樣的勾心鬥角。
起身,她朝劉七拱了拱手,把師傅給的解藥拿出來交給劉七:“七爺這是解藥一共兩份,用一份留一份,其他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畢竟這是您的家事。但若被對方知道毒解開了,他們再動手,到時候老夫人的性命可就很難說了。因為現在的毒,老夫人最多也就能再活兩年。”
“此話當真?”劉七想不到對方如此歹毒,不僅折磨娘,最終還是想要娘的性命。
“老夫人這毒是慢性毒藥,也就是說是長期服用之後才會變成這樣,七爺,最好還是清理一下那些臟東西,免得這解藥會成為老夫人的催命符。”周玉荷再次好心提醒。
說完之後停頓片刻又開了口:“對了,一會讓董伯去看看老夫人的傷口,到時候對外就說,我們都無能為力,最多能夠下針緩解一下老夫人的痛苦就行。”
劉七走到兩人麵前,恭恭敬敬地給兩人鞠了個躬:“劉七對兩位的恩情這輩子沒齒難忘,何時需要劉七的時候,兩位開口就是。”
“行了,我們都是老熟人了,玉荷剛才提醒你的記住了,既然是慢性毒藥,下毒的人就肯定是老夫人身邊的人,若是可以想好點的法子都給換了。不然,就算是回到盟城,也會再有彆的毛病,反正在凶手沒確定之前,老夫人還是得裝病的。”董伯再次提醒了劉七一聲。
劉七眼珠子轉悠著,心裡也想到了一些事情。不過,青花可是娘最信得過的丫頭,若真是她實在是太毒辣了。
從書房出來周玉去了老夫人屋裡,撩起老夫人的衣服,讓老夫人趴在床上,方便一會讓董伯看看那盛開的玫瑰花。
醫者不分男女,雖然儘量避嫌,但是特殊事情需要特殊處理。
董伯進門之後看到了老夫人背上的那朵大花,仔細看看也發現了五個花瓣帶著一點黑色,其他兩個跟旁邊那些小花差不多顏色。
“哎……這個真治不了,隻能稍微緩解一下老夫人身上的痛苦。”他收回了視線走出帳子外麵,故作老沉地吩咐道:“玉荷啊,下針的事情還是有勞你來吧!”
“好的,董伯!”周玉荷明白地點了點頭。
拿出銀針,一邊紮針,她一邊故意跟董伯說話:“董伯啊,聽說外麵那座山上有很多煉毒的高手,或許,老夫人這病症那些人能夠治得了呢?”
董伯眼睛一亮,玉荷這點子好,到時候老夫人身上的毒解了,可以完全推給流雲山上的那些高手是,甚至可以把查出來的幫凶一並解決掉,簡直是一舉兩得。
這丫頭,腦子真夠活的!
於是,他裝模作樣地搭了話:“倒是可以去碰碰運氣,就是太過危險了,也不知道劉七敢不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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