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荷頓時對這個滕家沒了什麼好印象,隨口說了一句:“那滕家夫人也是個勢利眼吧?”
“對對對,就是勢利眼,這些年來看我們家少爺沒什麼作為,去的時候還沒好臉色,我們家少爺為了那滕家小姐這些年遠走他鄉,四處奔波,你說我們家少爺冤不冤啊?”董伯越說越上火,說完這些嘴裡還嘀咕:“也不知道滕家小姐到底對我們家少爺使了什麼妖術,弄得我們家少爺死心塌地的。”
“正是因為這樣,你們聽說醫仙在這個地方出現過,然後去小牛村住下,這一住就是好幾年。”周玉荷擰緊了眉頭。
嗯!
董伯點了點頭,又無奈的搖了搖頭。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有時候感情這種東西分不出好壞,隻有喜歡與不喜歡。
反正周玉荷是從未體會過這種感受,隻是曾經看到過殉情的男女,還有為了錢撕逼的男女。
不過,她是不會想看到孫亦揚殉情的。畢竟,這是她來到這裡不多的異性朋友。
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悠,她賊兮兮地看著董伯問道:“你們家少爺剛開始跟我們靠近,是不是想讓我出手救那位滕小姐?”
嘿嘿嘿……
董伯尷尬一笑,隨後馬上承認了:“在你麵前什麼都藏不了,你可彆怪我們家少爺,他是純屬走火入魔了。”
“放心吧,他現在可是我的結拜大哥,大哥的忙我不會不幫的。不過,現在肯定不行,我的能力有限,特彆是對解毒這方麵。跟你說實話,這次劉老夫人的毒也不是我解的,是我師傅解的。他老人家不喜歡人打擾,我才把東西拿上去給他看的。”周玉荷知道這事遲早是要告訴董伯和孫亦揚的,隻不過可以不用說名字。
哦……
董伯眼睛一亮,能讓周玉荷拜師的一定是高人,可,他好像聽少爺說,周玉荷說她師傅早就掛了啊!
“這是前段時間剛拜的師傅,主要是學功夫和內力,不過下毒方麵人家也是高手就順便學學了,總之是高人就對了,他不喜歡被打擾一直住在山裡,那天打獵時候碰上的。”周玉荷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
“原來如此,那哪天?”董伯對厲害的人都很尊重,無論是醫術還是武功。
“停,我師傅說了,若是我敢帶人去找他直接把我逐出師門,所以,這件事你知道就行,彆再告訴其他人,除了孫大哥之外。”周玉荷直接打消董伯的念頭,這老頑童有時候壞著呢。
董伯嘴角抽了抽,無辜地看著周玉荷,就像要吃糖的小孩。
周玉荷回了董伯一個白眼,懶得再跟他多說徑自喝著粥,心裡想著一會要給師傅帶些什麼吃的上山?
兩個時辰之後,在街上買了一堆東西,本想直接回去的,慕掌櫃來找他們。告訴他們林慕白下午就要走,讓他們一起用個午膳才離開,三人才說著話往全聚樓走。
走到半路的時候,董伯突然看到一個人:“嘿嘿嘿,看,那是誰?”
周玉荷湊到簾子邊上一看,不遠處那個鬼鬼祟祟的男人不正是周家老二嗎?
再看周家老二旁邊的人,喔吼,那不是柳條街的三爺。看周家老二點頭哈腰的樣子,身後還跟著兩個打手。
這是唱哪出啊?
她忽然想起周家老二在院子外樹上偷看的事情,有種不太好的預感,這種預感讓她有些不安。
“你們先去全聚樓,不用等我,我去看看。”她囑咐了董伯和慕掌櫃一句,嗖一下從還沒停下的馬車上跳下,火速跟上了周老二。
“她……她這是想乾嘛?”慕掌櫃擔心地看向董伯,剛才周玉荷跳下馬車的動作把他嚇了一跳的同時,又突然意識到這丫頭武功底子還真不錯。
“不知道,那丫頭有時候神神秘秘的,走吧,她最近拜了個師傅學功夫厲害著呢!”董伯看周玉荷剛才跳車的身手就知道這丫頭最近功夫厲害了不少。
慕掌櫃點了點頭,卻還是不太放心,這可是府裡的孫小姐,若是出了問題東家非擰掉他腦袋不可。
想了想,他讓車夫趕緊把馬車趕到全聚樓,到了之後找來兩個家丁去摸摸情況,隨後才領著老董上了樓。
另一邊,周玉荷跟著周家老二和三爺來到柳條街,隨後見他們進了三爺在的那家賭坊後院。
這院子之前她來過一次,不過現在人來人往的人比那天多,她隻能找個沒人的地方進入空間跟了進去。
“三爺,您放心,作坊需要的東西我都看清楚了,您若不信可以去衙門打聽一下,那嶽峰樓的老板就是為了偷這方子才被全聚樓送進了縣衙,這絕對是做生意的好東西。”周家老二點頭哈腰的像隻哈巴狗的樣子,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三爺看上去一臉平靜。
不過,聽到說嶽峰樓三個字,三爺的眉頭動了動。
嶽靈山的事情鬨得那麼大,城裡的人都知道了。他還讓人去刻意去打探了這事情,聽說的確是為了一個叫味精的方子,這味精是全聚樓弄出來的。
不過,耳爺跟他提過沒事千萬彆去惹全聚樓和東和藥堂,這兩家的背景都在盟城,若是惹到最上麵的人,誰都保不住他。
可,這味精的確是有點意思,就連他下麵的兩個酒樓都為了這東西去了全聚樓,聽說每次都不到一個時辰都賣斷貨。
這樣的東西肯定是好東西,這點他心裡是沒法否認的。隻不過。不能跟全聚樓對著乾,他就不能出這個麵。
可,誰不想掙錢,所以……
眼見三爺還沉默這,周家老二有些失望地乾脆閉上了嘴。
三爺緩緩地將目光移到周家老二身上,不急不慢地說道:“周老二啊!我知道你找我是對我的信任,你知道的,我唐三爺向來看不上這種正常的生意。不過呢……”
周家老二聽到三爺總算開了嗓子,眼中那是一片期待,看著三爺的目光那是兩眼放光,就像一匹被關押很久的狼,目光中卻寫滿了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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