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我們在院子裡看到了三輛很漂亮的馬車,周玉荷的馬車就跟在後麵。”馬蒂花認真地回答小叔子的話。
周老五聽完心裡大概想到周玉荷這是出遠門了,那丫頭精明的很,鬼點子也多,不然不會得到全聚樓老板的賞識。
“對了,剛才我還看到田魚慌慌張張地往小牛村趕著馬車過來的,一起過來的還有那邊的裡正呢!”周老大又補了一句。
周老二和周老五對視了一眼,他們這是有大動作啊!
“二哥,你們好好看著老三他們,周玉荷點子多得很,說不定對我們也是有幫助的。”周老五話中有話地說道。
周老二一聽覺得沒錯,隻要周玉荷他們出了新東西,他們可以想辦法模仿出來,他們看好的東西肯定掙錢。
“老五說得沒錯,那家夥鬼得很,這會把小牛村的裡正都叫來了,肯定是大事。”周老頭不得不承認,家裡那麼多孩子沒一個腦子有周玉荷好用啊!
哎……
好好的一塊玉,卻被他們瞎眼地當石頭給扔了出去。
若還是老周家的孫女該多好?
他們至少能過上有下人服侍的日子,聽說老三那邊的下人現在可不少了。
張氏聽到大家提到老三一家,心裡極度鬱悶地說道:“就他們家有錢,如今我們家日子也挺好的,更何況我們老五和老六都進青釉書院,這可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啊。”
“對!娘說得沒錯,老五和老六都進了青釉學院,這可是好事,這樣的好事我們怎麼能不請客呢?”周老二眼底閃過一抹精明,隨後看向了老五。
老五很快明白了二哥的意思,這是想用請客的名義套套在三哥家裡做活的那些村民。若是真有大的動靜,那些人應該也能收到了風聲。
“那得多少銀子啊?”張氏皺了皺眉頭,但看向周老五和周老六的時候,一張臉又笑開了花:“哼,讓大家看看我們老張家的人多爭氣!”
馬氏見婆婆這麼高興,突然冒了一句道:“娘,這請客得多少銀子啊?”
請客多少銀子關她什麼事?
張氏白了馬氏一眼看向老二:“老二啊,你弟弟們這會請客可彆太過花銷了,那可是錢啊?”
這意思很明白,請客的銀子得周老二掏,麵子就是老周家的。
馬蒂花心裡不舒服,但是她不傻不會像大姐亂說話,反而是幫著婆婆開了口:“相公,兩個小叔這麼長臉,以後我們也能跟著享福不是?”
“蒂花說得對,以後老五和老六考上狀元了,也會帶著我們享福的。”周老二真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小媳婦了,這話這麼說出來那是讓老五和老六上心,彆以後飛黃騰達忘了他這個二哥。
周老五看了這個小二嫂一眼,不得不說這個小二嫂比大嫂腦子好用。
張氏見馬蒂花幫著自己說話,自然也是高興的,上前一個勁的誇小二媳婦:“看我們蒂花多懂事,到時候再給我們老二生個兒子,就更好了。”
“娘!”馬蒂花害羞地低下頭去。
屋子裡一片和氣,屋子外剛剛做好飯過來叫的劉小娥那是恨得牙癢癢。
又想趁著玉荷的法子掙銀子,想得倒美!
她一肚子火氣地陰了陰臉,不滿地在外麵喊了一嗓子:“吃飯了!”
聽到劉小娥的聲音,馬蒂花故意大聲說道:“相公,兩位叔叔如今可是在青釉讀書,這些衣服也該給他們換換了,這樣去書院有些不太合適了。”
周老六一聽樂得合不攏嘴,他還沒想過要買什麼新衣裳,隻想著回來要些銀錢吃飯罷了。
“老五,這五兩銀子你們拿去吧,蒂花說得沒錯,這青釉學院可是附近幾個縣數一數二的學院,既然進去了,就不能讓人看低了。”周老二說著就把五兩銀子塞給了旁邊的周老五。
“多謝二哥,二嫂!”周老五滿臉高興地給兩人鞠了個躬。
如今去了青釉學院倒沒有之前那麼自由了,不僅是他們,就連李牧也一樣,每個月隻有休沐的幾天能出來,平常日子看書背書的時間都不夠。
聽說青釉書院的院長跟盟城的很多大人都有關係,若是能在青釉拔尖,那就等於給自己多了個機會,所以,不僅是周老五兩兄弟,就連李牧都沒以前的那種吊兒郎當了。
門口的劉小娥見裡麵沒反應又伸長脖子喊了一嗓子:“吃飯了!”
“走,吃飯去,今兒夥計去城裡給帶了燒肉回來,我還讓那臭婆娘燉了雞,蒂花,一會多喝點雞湯。”周老二說著話把馬蒂花攬入懷中。
話說完,一乾人出了大廳,周老五落在最後,他皺了皺眉頭歎了口氣喃喃說道:“以前怎麼不知道二哥這麼多花花腸子,這都第三個媳婦了,但願這第三個二嫂能給二哥生個兒子出來。隻是,那個二嫂就可憐了。”
劉小娥匆匆地跑過來搬凳子,走到門口的時候恰好聽到老六的嘀咕聲,她停住腳步退了出去,等著周老六離開之後,她才跑進去搬著凳子去了那邊屋子用晚膳。
吃飽喝足,劉小娥又把碗筷給收拾了。等著一家人都回去休息了,她偷偷摸摸地出了房門去了一趟田寡婦那邊,把周老二的陰謀告訴田寡婦,這才回去休息。
第二天早上田寡婦來到周玉荷家後門等著一起上山,半路上就把劉小娥送來的消息跟周玉荷說了說。
“放心,我們要做的事情他們做不來。”周玉荷隻想到種藥材的事情了。
周老二他們手上的地都拿來蓋廠房了,小牛村那邊石裡正說了算,加上有石長青和田魚幫著,他們就算想去買地也不會那麼容易。
“小師叔心裡有數就好,那個周老二真不是東西,現在最臟最累的活都落在了劉小娥身上,我看她最近瘦了一大圈了。”田寡婦同情地搖了搖頭。
“沒事,我看那嬸子心硬著呢,等她好了有周老二受的。不過,下次彆讓她再來這來找我紮針,免得後麵會有沒必要的麻煩。”周玉荷大概想到劉小娥可能會做的事情,以防萬一隻能出此下策。
田寡婦一想很快明白了周玉荷的意思,不過,她是鐵了心要幫劉小娥的,她總覺得劉小娥以後肯定能幫到他們。
她認真想了想說道:“要不這樣,提前定個紮針的時間,到時候我把她弄我那去小師叔看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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