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躁!
這明明就是前輩子的事情,為何還要讓她這輩子困擾?
周玉荷甩了甩腦袋,心裡想著重生之前怎麼沒喝上一口孟婆湯,喝了孟婆湯就沒那麼多煩心的事了。
可,那個玉山連身上的香味都跟教官是一樣的,那種熟悉感實在是太強烈了。
她身體往下滑落,整個人連腦袋一起溺進了水裡。
呼……
腦子清醒了,她甩了甩腦袋從浴桶裡出來,換上乾淨衣服之後,將沐浴用的水用來澆了澆種植的那些藥草。
黑血藤漲勢良好,其他的藥草也不錯,那些長得慢的還是長得很慢,就是不知道藥用價值是不是會有一定提升?
今早上弄回來的虎骨還丟在那,當時剔骨的時候趕時間,上麵還殘留了很多老虎肉,這會有時間了,她慢慢把骨頭給剃乾淨,然後又在旁邊生了火,將虎骨放在上麵稍微地烤乾了一些,再把虎骨收到了藥櫃子裡好存放起來。
做完這些洗了個手,頭發也乾得差不多了,她這才回到房間的床上睡了過去。
剛剛睡著沒多久,她被院子裡傳來的聲音驚醒過來,起身穿了鞋出來看了一眼,發現是沈傑回來了。
“怎麼回事?誰傷的?”周玉荷看沈傑傷得不輕,上前扶著人坐了下來。
沈四娘聽到動靜從屋子裡出來,看到兒子受傷臉色都白了:“誰傷的,誰把你傷成這樣了?”
“娘,不是什麼大傷,就是傷口有毒比較麻煩。”沈傑說完話,就感覺到不太對勁。
周玉荷立馬點了沈傑的穴道,沈傑暈了過去。
沈四娘見狀想要看看傷口,周玉荷卻搖了搖頭,隨後背著沈傑去了沈四娘的房間裡麵。
把人放在床上之後,她粗魯地撕開了沈傑手上的衣服,沈傑的傷口露了出來,傷口呈現黑色,明顯是中毒的原因。
周玉荷從身上拿出幾個銀針,先把毒給控製下來,又從身上拿出一顆清毒用的丹藥塞到沈傑嘴裡,這才把沈傑身上的穴道給解開。
嗚嗚……
沈傑痛苦地呻y了一聲緩緩地睜開眼睛。
“大小姐,我看這毒好像挺厲害的。”沈四娘也懂醫術,一般的毒藥也攔不住她。
看到兒子的臉色,還有傷口的狀況,她就知道這毒可能致命,若不是兒子自小在藥王穀長大,身體從小泡了藥材,恐怕這毒已經要了兒子的性命了。
“一種霸道的毒,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不過,這清毒丸是師傅給的方子,吃下去就能解掉一半,剩下的毒還得走針。你們等我一下,我回去把針給拿過來。”周玉荷知道四娘擔心自己的兒子,說完之後跑回去拿出帶著的一套針過來。
沈四娘給兒子把了把脈,效果就像大小姐說的那樣,而這毒確實霸道,若是自己要解開至少得好幾天。
“看來大小姐是得到了穀主的真傳,傑兒,以後對大小姐要像對穀主一樣才是。”她耐心地跟兒子說道。
“娘,兒子知道的。”沈傑吃力地回答了娘的話。
沒多久周玉荷來了,知道要給沈傑下針,沈四娘早就把沈傑的衣服脫了。周玉荷過來順利的下針把剩下的毒給逼出來之後,又給沈傑吃了顆清毒丸。
“行了,毒已經完全解除了,就是傷口恢複還需要些日子。這些日子你這邊手臂儘量彆拿重物就行,說說,什麼情況吧?”周玉荷收了針之後並沒離開,她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沈四娘為沈傑蓋上被子,沈傑才將今晚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
原來沈傑從沈家出去之後就去了倉庫,本來打算從倉庫把藥材拿回去就算了。沒想還沒等他進倉庫,就看到一群人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在倉庫那邊找什麼?
於是,他跟去看了看,發現是包管家帶著人在倉庫附近搜查了一遍。
沈家的倉庫跟其他店鋪的倉庫都在一個地方,他看著那些人挨個倉庫的搜查,而且他們還有各個倉庫的鑰匙。
這讓他忽然想起白天時候看到那個懸賞,城主府懸賞虎骨和虎皮,那是他們懷疑殺掉老陀螺的人就在城裡。
回去的時候本來要跟穀主說這些的,結果被車靈珊這麼一鬨,他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而,還沒等他跟得太久,就被包管家的人發現了。他拚命地跑,儘量不暴露自己,卻還是中了他們的暗器。
“你確定沒被他們看到臉?”周玉荷認真地問道。
“確定沒有,天太黑,我回來的時候刻意繞到了橋去那邊的巷子,我還在巷子裡發現了有人,包管家跟到那就不敢進去,我才從後麵又繞了回來。”沈傑想到幸好自己腦子夠靈光,不然今天可就麻煩了,包管家肯定會殺人滅口的。
周玉荷聽說沈傑繞到了那條巷子卻是更加不淡定了,好奇地問道:“你從哪裡進的那條巷子?”
“過了橋之後轉到後麵進去的,路口沒人,進去一會聽到女人的哭聲,我就轉朝另外的巷子跑出來了。”沈傑如實地告訴大小姐,說完之後又補了一句:“之前我們都聽說那條巷子鬨鬼,半夜會聽到女人的哭聲,想不到……想不到居然是真的,估摸著那包管家也是怕鬼才不敢去的。”
“真個屁,那地方可能是火影一族在南悅城的落腳點,他們故意放出這樣的風聲讓人不敢靠近罷了。”周玉荷直接否了沈傑的說法,隨後又繼續說道:“那包管家應該是知道那裡麵住的是玉山公子,玉山公子是城主的貴客,他們不敢冒犯才沒有追過去罷了。”
“原來如此,這次是命大了。”沈傑想著還有些後怕,包管家手下的人可不簡單啊。
“行了,好好休息,明天沒事就彆去店裡了,你這傷隻要好好養兩天不會有事的。明天四娘跟我去倉庫看看,他們多半是奔著虎骨和虎皮去的。”周玉荷說完站起身出了沈四娘的房間。
沈四娘跟出去道了謝,又去廚房給兒子弄了些吃的回來,這一晚上也沒讓兒子回去睡覺,這樣的傷口晚上容易出事,她整晚都守在了兒子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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