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我父親……父親失蹤十多年了,大哥也死了,如今二哥掌權,我和三哥……”楚言說到這裡的時候,情緒也變得低落起來。
慕容冬閒晃了晃扇子走向亭子,青竹跟在後麵拿起兩張凳子走到了前麵,王川也給另外拿了兩張凳子在旁邊放著,隨後兩人彎腰恭請幾位進了亭子。
慕容冬閒最先坐下,周玉荷也跟著坐了下來,隨後慕容冬閒說了話,王川和楚言才跟著坐下。
“師傅,這就是二師父家的小四啊?”周玉荷看了一眼楚言,拿起筷子很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楚言聽小丫頭的話一陣茫然,再看小丫頭旁邊坐下的人,極其吃驚地說道:“六王爺,你怎麼也在這裡?”
段錦禦微微一笑拱了拱手:“楚兄,多日不見彆來無恙啊!”
“玉荷,不得無禮,這是你二師父的寶貝四兒子,他長你幾歲,你該叫他四哥!”慕容冬閒一扇子打在了寶貝徒弟的腦門上,這丫頭越來越沒規矩了。
哎喲!
周玉荷摸了摸腦袋一臉委屈地喊道:“師傅,我隻是想氣氛稍微好點罷了!看四哥這臉色都快拉成臘肉了。”
“前輩,這位姑娘是?”楚言以前聽父親說過,醫仙前輩收過幾個外門弟子,內門弟子是沒有的。
慕容冬閒看向楚言平靜地說道:“楚言,在本尊麵前不用太多禮數,邊吃邊說吧!這丫頭叫周玉荷,是本尊的徒弟,也算是你父親最後收入門下的弟子。”
“什麼?她還是我父親的徒弟?最後的,什麼意思?前輩請明示!”楚言是一點都沒聽明白前輩這話。
父親之前收的徒弟不少,願意歸順二哥的都在為二哥賣命,不願意歸順二哥的,不是被逐出師門,就是做著那些出力不討好的事情。比他和三哥淒慘多了,可,那些徒弟都是男人,他卻從沒聽說過父親收過女徒弟。
說到這裡的時候,慕容冬閒眼底流露出無儘的傷感。
周玉荷知道師傅想到二師父的死因心裡不痛快,她本想替師傅說的,卻聽師傅開了口。
“楚言,如今你也是個大人了,很多事情必須要學著麵對。你父親已經身亡多年,我這徒弟無意中在山上發現了一具屍體,屍體是中毒而亡,而屍體手指套著這個玉扳指,身上還有塊金牌,金牌和玉扳指上都有個楚字。”慕容冬閒說完從身上掏出那個扳指,還有那塊金牌遞給了楚言。
楚言看到這兩樣東西頓時嗷嗷痛哭,原本還抱著一絲希望,希望父親能夠回來收拾二哥,沒想父親卻身首異處了。
所有人都看著哭得撕心裂肺的楚言,哭了好一會,周玉荷實在是聽不下去在旁安慰起來:“四哥,您彆哭了,二師父可不想看到你現在的樣子。”
“既然父親去世了,那……那你怎麼會成為我父親的徒弟?”楚言停住哭聲之後好奇地看向周玉荷。
沒等周玉荷開口,慕容冬閒接了話:“你這妹妹在沒拜本尊為師之前在山上撿到了你父親寫下的一本秘籍,還自學成才地把上麵的功法給練了。既然練了你父親的功法,自然算是你父親的弟子。所以,你父親就成了玉荷的二師父。”
“二師父,那您算玉荷妹妹的三師傅?那玉荷妹妹還有大師傅啊?”楚言好奇地看著眼前這漂亮的小姑娘,長得倒是漂亮可人,但是有何能耐能讓醫仙前輩做了三師傅,她上麵的大師傅是不是更加了不得?
這麼一想,他就對父親這個最後的關門弟子十分有興趣了。
“對啊,我長得好,命也好,三師傅就收了我唄,大師傅早就駕鶴西去了,我還有個四師傅呢!楚言哥哥,你猜猜我四師傅是誰啊?”周玉荷打趣地看著楚言,這個四哥眼睛黑多白少,一看就是那種比較精明的人。
“你還有個四師傅啊?”楚言感覺自己都妒忌上了。
“對啊!玉荷還有個四師傅,也是個很厲害的角色,楚兄可能猜到?”段錦禦跟著玉荷的口氣問了一句。
楚言認真地想了想以前父親說過的一些話,能跟醫仙相提並論的還有四仙,劍仙是六王爺的師傅,其他二仙卻不知東盟國之人,看玉荷妹妹跟醫仙前輩的關係那麼好,這個四師傅恐怕也是東盟國之人。
會是誰呢?
他絞儘腦汁想了好一會,終於想到了一個人:“難不成還是毒王?”
“哇,四哥真是見多識廣,這樣都被你猜出來了啊?”周玉荷朝楚言豎起了個大拇指,看來楚言知道的事情也不少。
楚言傻眼了,這丫頭到底是怎樣的天資,居然還是成了毒王的徒弟。
妒忌,就算是二哥見到肯定也會妒忌的。
“行了,彆逗你四哥了,楚言啊!有件事必須要跟你說清楚,你聽完之後也彆太激動。”慕容冬閒說著話看向楚言,但願這小子經過這十年的明爭暗鬥能夠成熟起來了。
楚言看得出前輩是很重要的話跟自己說,而且可能還是關係到父親的死,他想了想緩緩地點了點頭:“前輩放心,楚言已經不是那個孩童了,能夠頂得住的。”
見楚言點頭之後,慕容冬閒把端木彌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楚言聽完氣得渾身顫抖,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流淌,站起身看著前輩哽咽地說道:“二哥……為什麼……二哥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想要那個位置,好好跟大哥說,大哥那麼疼他肯定會讓出來的。”
“可是你父親不會,你父親知道你二哥的人品,萬萬是不會將門主的位置給你二哥的。”慕容冬閒搖了搖頭,他早就知道楚大哥的心思,一心隻想把位置傳給楚蕭,估計就是太明顯的意思,楚蕭才會惹來殺身之禍。
楚言沉默下來,他也知道父親肯定不會傳位給二哥,二哥以前隻知道吃喝玩樂,根本就很少理會門中之事,完全一副紈絝子弟的吃香。
現在想來這所謂的紈絝子弟不過是偽裝,二哥是想讓父親和大哥忽略存在,才好對他們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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