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鬨劇之後,周玉荷沐浴更衣睡覺去了。
慕容冬閒沐浴更衣之後去看了看車靈珊的情況,車靈珊吃了藥之後恢複得挺好,現在還有小花陪著他也放心地休息去了。
司空訊從禦王府離開之後,帶著一肚子怒火沒有回住處。
他從小捧在手心的女兒,如今被一個山野村姑虐待,這口氣他怎能咽得下去?
此刻,他無比後悔當初沒答應太子的要求,若是答應了太子,好歹也能做個太子妃,可比現在的側妃強多了。
拳頭用力一緊,他生氣地低吼道:“段錦禦,你簡直是欺人太甚!”
他一甩袖獨自去了全聚樓,在全聚樓找了個包房,點了一桌子菜,一個人喝了起來。
自從林家的事情解決之後,林慕白就一直住在林家,平時也就是來全聚樓看看。賬目的事情他是全權交給雷掌櫃,不僅如此,慕掌櫃也地調派回來了。如今,可以說這裡一點都不用他管了。
隻是在家閒來無事,他會來過來喝喝茶,跟朋友敘敘舊。
“東家!”慕掌櫃上前在東家耳邊說了幾句話。
原本正跟朋友喝酒的林慕白跟朋友們說了一聲,起身出了這邊包房,正要往司空將軍包房走的時候,居然看到了太子的師傅東先玄進了那個包房,他跟著進了旁邊包房。
樓上的包房本來就是特殊設計,樓上的每一個包房裡麵都會有兩麵牆的書架,這些書架隨時可以移開,移開之後拿著簡單的偷聽器,就能聽到旁邊說的話。
這玩意還是周玉荷告訴他怎麼做的,現在看來這東西還真有用處了。
東玄信進門看到了喝得有些醉意的司空訊,司空訊看到東玄信並不吃驚。這東玄信不僅是太子的師傅,而且跟左相的關係也很不一般。
禦王府門口的探子不少,自然也少不了太子的人。看到東玄信在旁邊坐下,他拿起酒壺給東玄信倒上了一杯酒:“來,陪賢弟我喝一杯。”
“本尊來就是為了跟老弟你喝酒的,來!”東玄信端起杯子一飲而儘。
司空訊微微一笑,仰頭也喝了一杯。
東玄信又讓人上了一些菜,兩人邊喝邊吃,邊說起了話。
“聽說周玉荷回到禦王府了,是不是依依丫頭又受欺負了?”東玄信放下杯子問了一句。
哎……
司空訊心裡苦的啊,但是,這種苦又不能說出來,因為是他自找的。
“我說司空老弟,不是老哥哥說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當初你就不應該由著依依那丫頭亂來。”東玄信給司空訊倒滿了酒,一臉感慨地又說道:“好歹那也是本尊的侄女,看著她被欺負,說實話本尊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司空訊抬頭看了東玄信一眼,拋開跟太子的關係,他跟東玄信還算是有點交情的。現在喝了一些酒,他再不找人吐吐話,心裡得憋死。
可……
想到太子的心思,他又有些猶豫了。
“老弟啊,聽哥哥一句勸吧,那禦王府隻要有周玉荷在,對依依侄女來說就是苦海,你這個做爹的難道真要把孩子留在苦海裡垂死掙紮嗎?”東玄信說著話又自己喝了一杯,還是一臉同情的表情。
無疑這話讓司空訊覺得紮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