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衙役左右抓住傅惜雲的手臂,另外兩名衙役各持夾板一端,一聲令下,兩名衙役用力拉扯,竹夾板迅速收緊發出咯吱聲響,傅惜雲的十指開始變得血肉模糊,鑽心的疼痛讓傅惜雲慘叫連連。
鬱寺卿得意的看著宋博衍,心想這回看你能硬撐到幾時??
結果全程宋博衍都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眼神都沒有半分變化……
直到傅惜雲疼暈過去,宋博衍也隻是淡淡的看著,好似此人對他來說無關緊要,甚至還有些反感。
這下鬱寺卿有些坐不住了,趙將軍不是說多次見鎮北侯含情脈脈的看著這個傅惜雲嗎??這鎮北侯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啊??
這件事太師本意本就是要坐實二人的奸情,但現在二人都不為所動,這可如何是好,沉思許久後鬱寺卿咬咬牙,大喊一聲:"來人,用水給我潑醒……"
衙役將一瓢水潑向傅惜雲,原本暈厥的傅惜雲慢慢醒來。
鬱寺卿冷冷威脅道:"傅惜雲,識相的就快快招來,不然本官就不是夾你手指頭這麼簡單了。"
"惜雲不知道大人想要我招什麼??我說過了,我與侯爺清清白白。"
傅惜雲說完還看了宋博衍一眼,宋博衍本就惡心這死人妖自稱惜雲二字,現在還看他,簡直惡心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給傅惜雲腳上拶刑……看她還招不招???"
衙役按壓住傅惜雲的腳,傅惜雲害怕的直喊饒命,但始終堅定的稱自己與侯爺清清白白。
正當鬱寺卿下令行刑時,一道嘲諷的聲音傳來:"新上任的大理寺卿好大的官威啊!!"
鬱寺卿正想嗬斥一聲放肆,結果一抬頭發現竟然是四皇子。嚇的連忙起身繞過審案桌,走到四皇子跟前作揖行禮道:"下官不知是四皇子駕到,有失遠迎,還望四皇子恕罪……"
"鬱大人不必多禮,我今日是奉父皇之命來大理寺,查看鬱寺卿審理鎮北侯一案進度如何,結果一進來就看到鬱大人對人用刑,鬱大人,我父皇是讓你負責查清楚來龍去脈,沒讓你屈打成招吧??"
慕容景初邊說邊走到審案桌坐了下來,直直的看著鬱寺卿。
鬱寺卿嚇的額頭直冒冷汗,他嚇的連忙解釋:"四皇子冤枉下官了,下官隻是例行審問,隻是這女子太過嘴硬不肯說出實情,下官隻好動用些手段……"
"你是說這女,呃!他!不肯說出的實情是哪種實情??"
四皇子實在彆扭說出女子二字。他說完這句話,又轉向傅惜雲發問:"回答本皇子,鬱大人問了你什麼問題?你又是如何回答的??"
傅惜雲疼的眼淚滑落,期期艾艾的開口說:"回四皇子的話,鬱大人問民女可與侯爺有私情?我回答大人的是我與侯爺之間清清白白……可是鬱大人不願相信民女說的話。"
淒慘美人,我見猶憐……如果不是提前知道這個冒牌貨傅惜雲的真實身份,他也會對這樣柔弱的病美人生出憐憫之心。
問題是他知道啊,再一看這冒牌貨各種嬌柔神情,他雞皮疙瘩起一身,心裡不由感歎他這姨父就是魅力就是大啊!!
"鬱大人,你不是說他不說實話嗎??這個難道不是實話??那你想聽到的是什麼話才算實話??哦!!我明白了,你想讓她說的話其實是要符合你心中想要的話,如果不符合你心中所想,那你就會認為他說的不是實話。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鬱大人你就是想屈打成招啊??"
四皇子一臉你看我說的可對的神情,這可把鬱寺卿嚇壞了。
"下官不敢,四皇子一定是誤會下官了,隻是因為趙將軍向下官檢舉說當時鎮北侯跟這女子在軍營中行男女之事,將玄月國的將士安危拋之腦後。下官想著趙將軍與鎮北侯同在一軍營中近兩年的時日,趙將軍說的應該不會有假才對。"
四皇子手掌放在案桌上,五指微微彎曲,食指有節奏的敲擊桌麵,漫不經心的說:"鬱大人剛剛說,這趙將軍檢舉侯爺在兩軍對壘期間與這人夜夜廝混??忽略自己的職責??是這樣嗎??"
"確實如此……"
鬱寺卿也不知道四皇子這句話的用意,但也不敢隱瞞,隻好如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