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聽了這話,委委屈屈“白玉是我的獸夫,母皇,我給他求情才是我該做的事情呀。更何況,那天會發生那樣的事情,除了敵人的計謀過於陰險外,難道最大的責任不是在阿比斯上將身上嗎?”
“所以啊,母皇應該把白玉身上的罪責,再分一半給阿比斯,讓白玉早些出來。”
說著這些話,顧西站起身,忽然蹲在了女皇腳邊,可憐巴巴地眨眼睛。
以前在家裡,她想要什麼親人不願意給的東西,或是想做什麼對身體不好的事情,就是這麼在親人麵前扮可憐。
父母和兩個哥哥都說,她一撒嬌起來,刻意找些委屈可憐的姿勢,讓人不心疼也不行,幾乎沒有人可以扛得住。
女皇沒想到顧西會忽然這樣。
嬌俏的白貓獸人,這麼在人的腳邊半蹲著,仰著精致的小臉露出潔白脆弱的脖頸,那雙湛藍的眼睛裡噙滿了水霧,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似的。
從未見過誰這麼和自己賣乖撒嬌,女皇一下就心軟了。
她直接下令“行,那就讓白玉隻在禁閉室裡待三天半,至於阿比斯……他也是你的獸夫,就算不喜歡他的性格,也不能太過偏頗,不然他跟你生了嫌隙,以後怎麼會儘力保護你?”
女皇同意減少白玉受罰的時間,顧西非常開心。
可女皇竟然勸她對阿比斯公平。
怎麼公平?
阿比斯跟她沒有感情,他們之間還有協議在,她對阿比斯是不會和白玉一樣的。
反正當初簽訂協議的時候,也沒有說要保密。
顧西卷翹的睫毛顫了顫,微微噘著嘴,直接說“母皇,其實我和阿比斯之間除了標記,隻有上下級情誼。他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
聽顧西這麼說,白司皺起眉頭“隻有標記和上下級情誼是什麼意思?”
顧西站了起來,提著裙擺重新坐回椅子上,不太好意思在長輩麵前說得那麼清楚,隻支支吾吾“就是我和他不會有身體上的親密接觸,我們還有協議在。”
白司和女皇互相對視一眼,眼神裡都是不理解。
現在的年輕獸人,玩得這樣花?標記都有了,卻還沒有身體接觸,隻當個上下級?
兩位長輩不明白為什麼,顧西背後的赤炎卻眼睛發亮。
原來他的公爵大人和阿比斯上將之間沒有感情,也不會做伴侶之間該做的事情?
那……他就是公爵大人的第二個獸夫!
莫名的,赤炎心裡歡快,恨不得讓尾巴出來,猛猛搖兩下。
顧西不知道赤炎在開心,說完阿比斯的事情以後,不等兩位長輩反應,就又說起了剛才的事。
“還有一件事就是。”顧西露出為難神色,“母皇,皇舅舅,剛才我給皇舅舅疏導的時候,發現顧薇薇在皇舅舅的精神海裡悄悄放了很小的精神體。”
其實女皇剛才就想問這件事了,隻是沒找到機會,又被顧西突然撒嬌求情給打了個措手不及。
這會兒聽到顧西主動提出來,女皇眼裡滿是欣慰“瞧我們西西,今天來找朕,真是公事和私事都沒一點含糊的。”
畢竟顧西還是個小孩,願意把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女皇已經很開心了。
她誇了顧西一句以後,吩咐旁邊的內官給顧西送了漂亮名貴的首飾當獎勵,然後語重心長道“西西願意和母皇親近,母皇很開心,以後多寵寵我家玉兒,早點生下崽崽,母皇更開心。”
“對,這確實是件大事。”一旁的白司也開口道,“西西要加油啊。”
顧西還以為女皇還會問她怎麼發現顧薇薇使了手段的,結果話題一下就從那對母女的陰謀跳到了催生上麵。
提到催生,就又想起之前在山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