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雙相似的眼睛盯著黑烏鴉不放。
黑烏鴉在每個小床的床頭停留，最後落在了小九尾的床邊。它一動不動地盯著小九尾，在小九尾伸手快要抓到它的時候，又拍拍翅膀，飛到黑虎崽那邊。
就這麼左右橫跳了好一會兒，九尾狐崽崽急了，張開小嘴巴開始說嬰兒語。
“噠噠噠啵啵啵，噠噠噠啵。”
黑烏鴉聽到這話，眼裡竟然有了笑意。
顧西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她又仔細看了一下，發現黑烏鴉嘴巴張開，竟然真的在笑。
她立刻想到，昏睡前和白玉打視頻通訊的時候，九尾狐崽崽也咿咿呀呀半天，說了這麼兩個音節。
噠和啵。
這兩個字組成的詞語，不是小孩子學大人說話，發出的沒有意義的聲音嗎？
可如果真是這樣，一直沒什麼特殊表現的黑烏鴉，為什麼會在九尾狐崽崽發這個兩個音的時候笑出來？
難道黑烏鴉……在和崽崽的精神體玩兒？是黑烏鴉教崽崽這麼說的？
顧西想到這個可能性，心跳陡然加快。
也不對。
黑烏鴉也進過她的精神海，那時候黑烏鴉沒開口說話，還要靠著黑霧來變成字體。
如果能說，那當時也沒必要那樣。
顧西想不明白這件事，隻能暫時壓下心裡的疑惑，緊緊盯著畫麵裡的黑烏鴉。
崽崽們集體發燒，或許就是因為黑烏鴉做了什麼。黑烏鴉能讓人魚得新型汙染病，身上還長出黑斑，或許本身她就有傳播疾病的能力。
緊張的顧西，一直在等著黑烏鴉對崽崽們做什麼。
結果看到後麵，黑虎崽崽一個使勁兒，差點從比他站起來還要高出兩個他的小床上翻出來的時候，黑烏鴉竟然立刻飛了過去，做出了想接住他的姿勢。
黑烏鴉不想看到崽崽們摔下來，甚至在這種關心的情緒影響下，忘記了嬰兒床上有自動防護。
一旦發現崽崽會從床上掉出去，防護就會打開，不會讓崽崽們遇到危險。
而兩隻崽崽發現怎麼都離不開小床，也放棄了努力，乾脆躺平在床上。一會兒吃吃腳，一會兒吃吃手，一會兒又變成獸態，在床上爬來爬去。
另外四隻崽崽，在姐姐和哥哥的不懈努力下也睜開了眼睛。
那隻最晚出生，最像顧西的小白貓崽崽，發現床邊有隻陌生烏鴉，嚇得哇哇大哭。
她一哭，黑烏鴉眼裡竟然閃過慌亂情緒。
黑色鳥用殘破的翅膀擋住鳥頭，做出了做鬼臉的那種動作。
可鳥頭被黑色翅膀擋住再出現的樣子，並不能讓小白貓崽崽感到放鬆。崽崽的哭聲更大了，連帶著把另外三隻崽崽也帶著一起哭了起來。
顧西聽崽崽們哭，心立刻揪了起來。
她回頭“看”白玉，希望白玉能哄一哄崽崽。
可白玉依舊在看虛擬屏幕，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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