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玉峰都嚇了一跳,這個張子明的父親太狂了吧!居然敢堂而皇之的威脅京兆府尹,還好劉府尹剛回去了。
“來人,送少爺回去!”這一操作讓所有在場的人為之一震。這是要強搶嗎?
“是,老爺!”突然從人群中竄出幾十家丁出來,把張子明圍在了中間。其中押著張子明的兩個衙役都傻了,他們以前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子的事情,有人敢在京兆府衙門劫人。
“來人,誰敢帶罪犯張子明出衙門口,格殺勿論!”劉府尹也沒有慫。
現在所有圍觀的人都在往外退了,真怕打起來傷到自己。
所有的衙役聽到命令也是立馬拔出了明晃晃的刀。
一眾家丁看了張禿子一眼,張禿子沒想到這個劉府尹這麼剛,一點都沒有給自己麵子的樣子。
張子明剛剛燃起一點希望,又慢慢回落了。
張禿子本來想氣勢上壓住這個京兆府尹,然後帶走自己的兒子。他哪裡真敢讓家丁和衙役火拚,雖然自己為一品大員,但是一旦在衙門裡麵動了手,可能整個張家的頭都不夠砍。
雙方就僵持在這裡了。
“聚眾衝擊衙門者,就地誅殺!”突然一個大喊道。這一聲讓張禿子都嚇了一跳,按照大綏律法,還真的可以斬殺衝擊衙門者。
張禿子回頭看向外圍人群之中,因為這一聲從人群中傳出來的。
他好像看到熟悉的麵孔,不過一下子就又不見了。
對,這個人正是恨他入骨的朱麻子。隻要能弄死張禿子,他也是豁出去。
“你彆給我虛張聲勢,未定刑,你卻將我兒子打得皮開肉綻的。我要向吏部檢舉你!”張禿子見帶不走兒子,隻有向劉府尹發飆了。
“隨便張尚書,你要檢舉請去吏部,如果想旁聽我給你安排椅子坐旁邊。你再這樣我就以擾亂公堂之罪,將你拿下!”劉府尹反將張禿子一軍。
“你,你……大膽!目無大小!”氣得張禿子都說不出一句話。
這些家丁也隻有自己退下去了,張禿子坐在衙役搬出來的椅子上麵。他差點把眼睛放在劉府尹身上。
啪的一聲驚堂木,“堂下張子明,本官再問你一次,你認還是不認罪!”
張子明看了看張禿子,然後回答到“我隻認奸汙罪,殺人我不認,人是他們打死的。”張子明再次把手指向了幾個小廝。
“你放屁,我們是打了,也不至於打死她,是你最後用木棍插那女子下體,導致大量流血才死的。”
“這個畜牲真不是人啊!奸汙了彆人,還下如此狠手。殺了他,殺了他!”剛剛平靜下來的人群聽到小廝這麼一說,那聲討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你們所說屬實?”劉府尹問到這個小廝。
“回大人,他所說千真萬確,我們都可以作證。”另外一個小廝立馬出來作證。
“你們這群養不熟的白眼狼,我張家待你們不薄,這個時候你們倒過來反咬主子一口。你們再打胡亂說,小心我撕爛你們的嘴。”張禿子見小廝說出了不利於張子明的證詞,他也坐不住了,站起來指著這些小廝罵。
“張尚書,好大的官威啊!你彆忘了,這可是我的公堂。你要旁聽就好好的旁聽,要不然彆怪我請你出去。”劉府尹現在可是一點麵子都不給張禿子了,因為他們已經撕破了臉。
剛才老婆婆被急死給他的衝擊力太大了。
“他們胡說,我沒有用木棍插那女子,都是他們乾的。”張子明狡辯到。
“大人,我們所說都千真萬確,如果有假,我們甘願千刀萬剮!”小廝怕自己位卑言輕,特意加了一句千刀萬剮。
“好,文書都記下了。你們等一下簽字畫押。如有作假,後果你們是知道的。”劉府尹已經不再問張子明了。
“老鴇子,老龜公你們所說的也是沒有錯的是吧?”
張禿子瞪了老鴇子一眼,嚇得老鴇子後退了一步。這些劉府尹完全看在眼裡。
“老鴇子,彆怕,這裡有我作主,沒有人能拿你怎麼樣?如果你說假話,取消你怡香樓的營業憑證是小,可能你們還會貪上牢獄之災。”
“回大人,我們所說的都是真實的,張公子是卯時三刻離開的我們怡香樓,不過後麵發生的事情我們就不知道了。”
“後麵的事情不需要你們來證明了。初九晚上是從你們怡香樓離開就行了。”
“這個可以肯定!”龜公趕緊回答。
“張子明,你之前不是說你在家睡覺嗎?現在又說你承認奸汙一罪。你已經無誠信可言,現在我就隻有憑證據,證人來定你的罪了。”
劉府尹也不打算再問什麼了,證據鏈基本上也夠了。
“劉化剛,你這是草菅人命,隨意就這麼定罪了?”
“我隨意定罪?來人!呈上現場物證,下麵這些人都是人證!”文書把那塊玉牌又端了上來。還有那根沾滿血漬的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