鯨帝悄然退後幾步，語氣中既慎重萬分，又帶著一絲難以壓製的顫抖。
雖然他很清楚，在李秋夜麵前是根本逃不了的，但麵對極度危險的東西，沒人，也沒妖敢輕易靠近。
這就像是一顆核彈擺在你麵前，你知道它不會嘭一聲爆炸，但難免還是帶有心裡的恐懼。
“這不重要。現在，我是不是隻差第二個條件。”
李秋夜神情中隱隱帶著幾分興奮。
正好他感覺壽命值不太夠，如果有比較強的怪物邪魔砍一砍就好了。
“是……”
鯨帝回複得有些勉強，
“但我現在有點懷疑，你究竟是哪一邊的。”
“人和妖？事到如今還說這個？”
李秋夜一挑眉。
“……”
鯨帝沉默不語。
“你不會以為我是魔域派來的奸細吧……有奸細會砍死魔神分身，竊取他法則之力嗎？哦，我之前還砍死了某阿修涅魔尊的分身。”
李秋夜頗為無語。
“……但你身上有濃烈的魔氣存在，甚至占據了軀體大半。”
鯨帝仍有些狐疑。
“力量來源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為誰所用。力量本身，並無善惡之分。”
李秋夜白了這頭鯨魚一眼，
“愛信不信，再叨叨我走了。”
“重要的是為誰所用……李道友，此言大有禪意啊！”
鯨帝還在咀嚼這句話的深意，轉眼一看，李秋夜已經開始上浮了。
他連忙攔住，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彆彆彆。你這一走我就完蛋了。我這就幫你獲得深淵認可，有五次天劫實力完全足夠了！”
“麻溜點。”
“是是是！”
李秋夜停下動作。
敢情這條件說來說去，隻是怕自己實力不夠嗎？
“你做好準備，可能會有些窒息感。”
鯨帝深吸一口氣，將一大股深淵之水，吞入腹中，隨後化作一道冒著璀璨藍光，衝向李秋夜的軀體。
李秋夜主動散去任何防護。
否則恐怕藍光沒進來，就被身上的白骨冥炎氣灼燒殆儘了。
璀璨藍光在接觸到李秋夜軀體的刹那，沒有任何阻隔地融入了其體內。
李秋夜感受到一股浩瀚無垠的氣息，隨之衝入腦海，令他的精神清明無比。
“這股深淵寒意由我凝聚，祛除了大部分負麵效果。以你的天資，應該一周就能消化並獲得認可。”
鯨帝鬆了口氣，輕聲道，
“你彆急，我在此給你護法，一周很快的。”
“一周？”
李秋夜不置可否。
他隻聽到了一聲悅耳的係統提示音。
【檢測到極其純粹的深淵寒意融入宿主軀體，是否進行加點加速融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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