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焦黑土地的正中央，地麵各種龜裂塌陷，其中有一塊還沾染不少鮮血，血的味道有些許熟悉。
“朱雀的血，她難道隕落了？不，不對，她隻是又死了一次。”
殺伐劍仙目光鎖定住了鮮血旁邊的鎧甲巨人。
他與鎧甲巨人四目相對。
下一秒，他便理解了一切。
平靜中夾雜著暴風般的殺意，極境之上的刀法境界，已經將刀意徹底融入了那眼神之中。
殺伐劍仙的【知天命】與其他神明不同。
他的【知天命】能看見武器的攻擊。
不受時間空間限製。
也就是說，在看見李秋夜眼神以及他腰後的殺豬刀時。
那過往無數道斬擊，便如幻燈片般瞬間照應在他的腦海。
從臨水鎮殺一頭頭豬，第一次拔刀斬殺蛟龍……到斬殺窮奇分身，破滅封印之地魔窟。
以及最後的。
【神隕】一刀殺朱雀。
那一道道極致的刀式，令殺伐劍仙身心劇震，呼吸都急促了些許。
‘超越極境的刀法境界，隻要按照這條路走下去，假以時日，他應當能證道刀之法則，可惜……可惜已沒有神格。’
殺伐劍仙眼神一下子黯淡，一下子又亮起。
‘他在封印之地並沒有勾結邪魔，相反，那一刀將魔窟摧毀了。雖不知那老龍情況如何，但他絕不是魔神眷主。’
‘他擁有攥取法則之力的特殊力量，而且，他的天賦才情遠超我的想象，這種刀法，簡直像是曆經好幾萬年淬煉而成。’
殺伐劍仙深深望著李秋夜。
‘他究竟是如何辦到的。’
‘而且最後那誅神的刀式，甚至已達到了一絲法則雛形，實在是恐怖如斯！雖然他殺了朱雀，但也是朱雀錯怪在先。’
‘誒……那老鳥，以前被打怕了，現在一見邪魔就激動。’
‘如此天縱之才……我一定要好好爭取，他的存在，絕對能改變五洲世界，甚至……擊退邪魔入侵，也不再沒有可能！’
殺伐劍仙的念頭雖多，但也就一瞬之間。
隨即，他醞釀了幾秒，想要開口留個好印象，但不知怎地，竟變成了如此劍拔弩張的境地。
殺伐劍仙，很是苦惱。
時間回到現在。
李秋夜手上動作一頓，他確實感知不到麵前這位殺伐劍仙的殺意，連一點敵意也不存在。
他甚至還有種對方想討好他的錯覺。
“你……難道認識我？”
李秋夜眉頭一皺。
他發現，對方看自己的眼神確實……出乎意料的溫和，溫柔……
“嗯……說起來有點複雜。我的能力，能看見你揮出的每一刀。所以，我現在對你很是了解，李秋夜。”
殺伐劍仙努力地溫和一笑，他實在太久沒做這種表情，略顯僵硬。
“嗯……”
李秋夜神情複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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