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魔神皆露出憤怒至極的表情，麵容扭曲，魔氣噴湧而出。
李秋夜的話，是對他們剛才所言的反駁，卻更具侮辱性。
他們好歹是魔神！
統領無數邪魔，侵占過數個世界的恐怖存在。
讓魔神當狗？殺死魔神？
這兩件事一時間不知哪件更離譜些。
但他們卻陡然發現一個更離譜的事情。
李秋夜身上散發著一股神明之威！
他儼然已突破，成為神明！
開什麼玩笑！？
剛剛還拔刀自刎，現在過去多久就成了神明！難不成自殺還能變強？
“狂妄！你以為成為了神明，就能殺死我們？嗬嗬嗬，朱雀已死，龍神殘廢，你一個剛突破的次神，能戰幾個魔神？”
九嬰魔神幾顆頭顱盯著四麵八方，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但依舊難以掩蓋眼神中的忌憚。
是的，這位魔神在忌憚李秋夜。
不止是他。
犼魔神，夔牛魔神也是如此。
因為他們都同時感知到了。
李秋夜體內蘊含的多種法則之力！
“毀滅能量，白骨冥炎……他身上的法則，怎麼會這麼多，這麼強！”
三位魔神心中發悚。
以魔神的視角來看，李秋夜沒有人型。而是白色火焰，毀滅能量，黑色氣息等多種恐怖力量的糾纏體。
仿佛不是一位次神。
而是數位魔神的結合體！
“猶豫不決已經暴露了你們的心境。即使當狗，也隻是隻爛慫狗罷了。”
李秋夜神色冷然，他單手掐起一個古怪的發訣，真意全部轉化為魔淵能量，口中輕念道
“魔淵領域——展開！”
一陣細微的空間顫動。
一聲聲梵音般的低沉禱告，從每個人的耳畔腦海響起。
自李秋夜腳下，一個半透明的黑色球形空間陡然釋放而出，瞬間將方圓十裡籠罩！
“我族厄語？不，不對……這到底是什麼聲音！？”
九嬰魔神瞳孔驟縮。
那若有若無的禱告梵音，讓他一陣心煩意亂。
“空間波動！難道是法陣？”
犼魔神下意識扇動閃電翅膀，化作一抹紫色流光消逝，但卻發現如何遁飛都在繞圈。
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扭曲了他的方向感和感知力。
他盤旋在半空，又驚又怒地喊道
“夔牛，碎裂地麵！”
“震天碎地！”
話音未落，夔牛魔神單足踏下，地磁震蕩灌注於腳下的土地中，釋放出的威能不亞於十級地震。
然而，地麵卻仿佛一塊巨型海綿，吸收了其大半的震蕩之力，僅僅是造成了些許塌陷。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三頭魔神瞳孔劇震。
無法脫離，甚至能削減法則之力的神秘空間！？
他們第一次感覺到事情似乎脫離了他們掌控。
這個名為李秋夜的人族，手段層出不窮，突破不講道理，力量來源更是古怪至極。
他們根本看不透！
……
魔淵領域邊緣，上官懷仁與剩餘的修士們，以及半截龍神，正屏息凝神地盯著領域中央。
他們不斷咽著唾沫，內心的震駭尤在魔神之上！
“李道子，真的成為神明了！？”
上官懷仁敵不過內心的好奇，終究向龍神問道。
“是的。那股神明氣息，絕對沒錯。隻是，他缺少神位，成為的隻是次神，無法掌管天地權柄。”
龍神勉強恢複了些許狀態，
“但現在的五洲，有沒有權柄已經不重要了。天道給不了李道友什麼幫助。有的隻是束縛。”
“可他也隻有一人……他能戰勝三位魔神聯手嗎？”
有修士擔憂道。
“我不知道……李道友雖強，但也是有極限的，魔神的戰力也高於同階神明。最好的情況，就是他拚死一魔神，讓另外兩個投鼠忌器，也可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