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由鮮血構成的指路標記,司徒寄令的嘴角緩緩揚起一抹一抹陰笑,他拿出短笛吹了三遍急促又簡短的哨音後,沒過五分鐘,就有無數的司徒衛兵從各個地方躥出恭恭敬敬的跪在司徒寄令旁邊足足有上百人。
待得人數足夠,司徒寄令揚了揚下巴指著血路道,“跟過去,看見那兩隻流浪狗直接弄死,不用留手!”
“是!”低沉又整齊的聲音響起,那些衛兵恭敬地點了下頭接著就順著血跡所指引的方向快速竄去。
大約五分鐘過去,那些衛兵來到了一個有著三個支路的路口,其中隻有中間的路口有著血跡,所以他們絲毫沒有停留的全部都向中間那條路湧去,沒過多長時間就消失的連背影都看不見了。
等到他們全都消失不見,司徒破空從另一個路口探出了半個頭張望一下四周,確定沒人後才敢走出,身後卻又跟出來一個人。
“走那邊,先回我們宗族,司徒殺傷得太重了,再不趕緊治療恐怕會有生命危險,”江昊指了一個方向麵色凝重的道。
“嗯,”司徒破空點了點頭,他低下頭看了一眼已經陷入昏迷的司徒殺,內心更加的難受起來。
當下,他便是拿出了在天嶺山脈訓練的勁頭瘋了似的跑去,兩人一起穿梭於胡同間,最後,從後門進入了江氏家族,經過七歪八拐的走廊來到了一處比較偏僻的地方。
從外麵看,隻能看見一道長長的圍牆和從圍牆裡伸出的植物枝乾,都快包裹住了圓形大門,兩人徑直推門走了進去,整落了不少枯枝敗葉。
“你們現在先住這裡吧,”江昊推開了雕花的圓形大門,一片優美的環境立刻映入眼簾。
往裡走三四米,就是一個大約五米長的小石橋,石橋下麵清澈的河水緩緩流淌,一直彙集到儘頭的一個湖中。
過了橋後向前走一百米左右就能看見一個彆致的雙層木屋,後麵就是圍牆,而整個院落儘是奇花異草,鳥語和花香充斥著司徒破空的五感。
但司徒破空沒有閒情,他大步跑向木屋用膝蓋將門撞開,門一開,就有不少灰塵往下掉,看樣子是好久沒人住了,裡麵的家具上有著厚厚的一層灰,各個角落遍布著一層一層的蛛網。
江昊袖袍一揮,一股強橫的勁氣就奔湧而出,將屋內一陣席卷,將其中的灰塵和蛛網清的乾乾淨淨。
“這是三長老當時為了懷孕的妻子修建的,現在已經不用了,平常也沒什麼人來,我去找些藥,你們以後也彆亂溜達了,等風聲過了你們再走吧,”
江昊說完這些就率先離開了,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司徒破空朗聲道“多謝江長老了!”
江昊朝後擺了擺手頭也沒回的就走了。
司徒破空進入木屋步入客廳向左走了幾步,穿過一個紫色的珠簾就來到了臥室,臥室有一個兩米的紅木大床,同樣鋪著紫色的床單。
司徒破空將司徒殺小心的放在了床上,試了試他的鼻息,發現司徒殺的呼吸已經很微弱了,微弱到幾乎感覺不到,如果不是殺意瘋狂的保護心脈,司徒殺早斷氣了,現在司徒破空隻祈求江昊能趕緊把藥找到。
司徒破空從林貅找出來一個提前提煉好的療傷藥澆在司徒殺的傷口上,又找了一個木盆,亂七八糟的低階療傷藥扔進去一堆後,稍微回複了一些祖氣,然後用火焰祖氣把藥材包裹提煉。
做完這些,司徒破空才輕解司徒殺的衣衫,卻無奈他流的血太多,乾枯的血跡甚至都把他的衣服和血肉連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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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衣服的時候扯的司徒殺不時地皺下眉頭,見狀,司徒破空心中倒是微微鬆了口氣,現在的司徒殺還是有意識的,總比什麼反應都沒有要好。
低階療傷藥很快就提煉出一部分藥液,因為火焰還在燃燒,所以藥液還有些溫熱。
司徒破空找了塊紗布,沾著藥液燙化了凝固的血跡幫他脫下上衣後一點點地擦拭血跡。
沒擦兩下,白色的紗布就被鮮血染紅,不論怎樣清洗上麵始終都帶有淡淡的紅色。
鮮血擦拭完畢,木盆裡的藥液沒了,還給盆子染上了淡淡的紅色。
司徒破空找了個被子給司徒殺輕輕的蓋上,看著又一次為了他受如此嚴重的傷的前輩哥,司徒破空忍不住咬住了嘴唇,眼睛也變得難受起來,他知道自己這是快哭了。
“第三次了吧”司徒破空哽咽著喃喃道,司徒殺跟他根本就沒有一點血緣關係。
他隻是父親外出做任務的時候撿回來的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孤兒,可他卻為了自己寧願去地獄門口徘徊,在黑白無常的貪婪的目光中不惜一切代價保護著自己。
想到這,門外就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司徒破空的思緒,把他的眼淚頂了回去。
快速用手背擦了一下眼睛,司徒破空若無其事的轉過頭,就看見江昊抱著一個不大的木盒走了進來。
木盒一開,一股清新的藥香立刻傳了出來,司徒破空伸頭一看,隻見盒中錦緞中正包裹著兩個半透明的玉瓶,甚至還能看見其中乳白色的和淡青色的液體正緩緩晃動。
江昊拿出玉瓶將盒子隨手扔在一邊,正欲打開蓋子,卻發現司徒破空正一臉惆悵的盯著自己的手,“小子,要不你來給他喂藥?白的內服,綠的外塗。”
“嗯,”司徒破空點了點頭,他接過瓶子坐在床邊,打開了一個瓶子將其中淡綠又有些冰涼的藥液緩慢而又均勻的倒在他的胸口和手上,一股藥香隨即傳來。
一接觸到傷口,淡綠的熒光立刻閃現而出並緩緩向四周擴散,所到之處,傷口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長出新的骨頭和皮肉,司徒殺原先略帶痛苦的臉龐也舒緩了許多。
但無奈司徒殺的傷太重,傷口也隻治療了一半藥液就沒了,不過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司徒破空將空瓶子放到一邊,一隻手伸到司徒殺的脖後將他的頭抬起讓他躺在自己的腿上,他將玉瓶瓶蓋咬掉,慢慢地給他喂了下去,頓時比剛才更加濃鬱的藥香立刻傳遍了這個臥室,溫熱的藥力也順著司徒殺的喉嚨流遍全身。
“差不多了,這個藥配合著使用隻要是能剩一口氣的人都能活,”江昊擦了擦汗做到了床邊,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小子,忙完了就過來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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