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破空是硬生生的凍醒的,他抬起了昏脹的腦袋,此時的大腦就像灌了鉛一般沉重。
稍微一動彈,就有水聲從自己身邊傳來,司徒破空抬起同樣沉重的眼皮,定睛一看,自己依舊在水中浸泡,水已經變得冰涼,水麵還有一層薄冰,點點紅色的狂暴因子在水中漂浮。
“不會泡了一晚上吧”司徒破空用冰涼的手摸了摸額頭,卻燙的驚人,很快就將手上粘的水烤乾了。
“靠,”暗罵一聲,司徒破空知道自己是發燒了,他強忍著眩暈感用胳膊撐著澡盆邊緣跳了出去抓起一旁掛著的衣服麻利的穿好走出了屏風後。
往床上一看,隻見易溪河很隨性的霸占了整張大床睡得正香。
“易溪河!”司徒破空激動的喊了一聲,因為用力過猛他的頭又“翁”的一聲一陣眩暈。
“嗯?”易溪河不悅的皺了皺眉頭,他伸手揉了揉眼睛,不情願的應了聲。
“媽的你睡床睡的倒是挺香,你就不能把我從澡盆弄出來讓我在裡麵躺了一晚上!”
“媽的你去試試現在的水溫度!”司徒破空氣急敗壞的上前揪住了易溪河的衣襟,就要把他脫下床。
“哎哎哎!”司徒破空一抓住他的衣服,易溪河的睡意就完全沒了,他急忙撲倒在床上抓住司徒破空的手,“大清早的你發什麼瘋!我又不是你媽!”
剛說完,司徒破空就怒目看著他,那個眼神,好像在說再說一遍,我讓你現在就滾去大街吃屎。
“彆啊彆啊小朋友,咱先彆生氣,你聽我說昨天我喝完酒回去看你在修煉就沒好意思打擾,要是打斷了影響了你對你還不好,是吧?”易溪河訕訕的笑道。
“哼!”冷哼一聲,司徒破空掙脫了易溪河的手掌,“易溪河我跟你說等我什麼時候病好了,我什麼時候管你的開銷,現在你想要什麼自己解決!”
話音落,司徒破空轉身就要走,易溪河一愣,鞋都顧不上穿連忙跑了過去揪住了司徒破空的領子。
“彆啊小朋友,我這現在什麼都沒有,你不管我我可就餓死街頭了!”
司徒破空一陣無語,他將那個水晶從林貅中取出扔給了易溪河,易溪河下意識的接住,也明白了司徒破空的意思,他是讓自己恢複一些實力自力更生。
見狀,易溪河更急了,“喂喂喂,小朋友我現在還不能恢複實力,在這種地方我一修煉一釋放氣息我仇家就能立馬找到我一根指頭就能把我弄死,”
“這樣小朋友,我跟你說個賺錢的方法,你以後管我飯怎麼樣?不然就那點錢你在這連一個月都住不了!”
“哦?”司徒破空饒有興趣的回過頭看向易溪河,“你說什麼方法?”
“嘿嘿,”易溪河微微一笑,他將那條水晶扔給了司徒破空,“方法就是打架,”
“三洲之都物價那麼高,能長時間生活在裡麵的人都是些土豪,土豪有錢了就亂花,然後他們就私底下弄了一個生死場,”
“生死場就是一些家族或官府弄過來的一些實力強悍心狠手辣之徒把他們關起來比拚,贏者可獲得輸者所抵押的所有錢,說白了就是把命在賭博,贏的活,輸的死。”
“生死場還有另一種賭法,就是個人賭博,負責人挑選實力差不多的兩個人,兩個人互相賭博,規矩跟剛才說的一樣,怎麼樣,敢不敢?”易溪河腦袋湊過去神秘兮兮的問道。
“你敢不敢先離我遠點!”司徒破空將易溪河扒拉開將水晶放回林貅,自己轉身就走,“你這不知道怎麼賺錢,要去你自己去!”
“這是實戰!你以後報仇,不多點經驗怎麼能滅的了宗族!”易溪河急的大喊,麻利的穿好鞋後就朝司徒破空追去。
聞言,司徒破空一愣,好像說的也有道理,輸了就跑,也不丟人,“走吧,去看看。”
“嘿嘿,我就知道你會一塊!”易溪河咧著嘴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那種生死場雖然還沒到三條街一個的地步,但方圓千米之內還是有家的,而且貌似整個三洲之都的生死場都是一個人創辦的,所以任何數據隻要在三洲之都的生死場都是流通的。
兩個人在街上一前一後的趕路,前麵的易溪河似乎是知道這裡的生死場地址,倒是背著雙手悠哉悠哉的走著。
相比司徒破空就凝重了許多,生死場,這名一聽就是玩命的,自己還不了解規矩,可彆錢還沒得到自己就先送了命。
“你就不能走快點!馬上就要到了!”走在前麵的易溪河有些煩躁的回頭喊道。
“哦,”隨意的應了一聲,司徒破空象征性的快步往前趕了趕來和易溪河並肩行走。
“這邊,”易溪河揪著司徒破空的袖子繞過行人三兩步跨進了街邊的一家糧食店。
“喂,這”司徒破空草草掃了一眼店名,五穀雜糧店,話沒問出來,就被撲麵而來的糧食的香味打斷。
環顧四周,灰白的牆角四周都堆滿了一桶桶的五穀雜糧,最前麵的櫃台上整整齊齊的堆放著一些麻布袋子和一個稱,老板躺在櫃台上打著瞌睡,見他們進來也隻是隨意的抬頭看了他們一眼就接著縮成一團接著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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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見他這番模樣,司徒破空愣在那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家夥,貓屬性中的野貓吧?
易溪河倒是不管那些,看老板不招呼他們,直接大步走到了櫃台前,輕微的腳步聲傳來,那老板耳朵動了動警覺地抬起頭,正巧易溪河也走到了他的麵前。
“喂,老板,我們要去生死場,幫忙指下路吧!”易溪河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嚇的老板驚叫一聲就跳下了櫃台警惕的看著他們。
“你們要去生死場?”過了兩三秒老板反應過來,他上上下下打量著這兩個人不相信的尖著嗓子反問道。
“對啊,怎麼我們不像?”易溪河沒理會老板難以相信的語氣,他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側坐在櫃台上看著老板。
“皮倒是挺嫩的,”老板再度打量了一下他們,一邊說,他一邊走向了牆角的糧食堆,仔細聽會發現,他這一路都沒有腳步聲。
老板拉出了幾個裝糧食的桶,隻聽地麵發出一陣“嗡嗡”聲,輕微的顫抖震動著地上細小的砂石。
隻見原先看似厚重的地麵竟然裂開了好幾條黝黑的縫隙,它們相互疊加翻轉,露出了兩米左右長寬的通道和一條不知通往何處的灰白石頭切成的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