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流兒緊皺眉頭,雙手抱胸說道“多年來,我久居安邑城,從事商賈之業,童叟無欺,此地民風淳樸。
正所謂上行下效,夏王之仁德可見一斑。
反觀義父,暴斂錢財,悄悄運回苗國,實乃小人之舉。”說著,他還氣憤地跺了跺腳。
纖雲微微點頭,關切問道“我聽聞你在安邑城經常義診,為百姓治病。”
薑流兒長歎一口氣,一邊來回踱步一邊說道“權當給百姓的補償罷了。”
纖雲又問道“三日後擂台比武,你有何想法?”
薑流兒停住了,雙手握拳說道“倘若義父贏了,天下必然大亂,爭權奪位,生靈塗炭。”
纖雲若有所思地說道“你莫非不希望舅舅贏?可是夏王在此,即便王城之人贏了,也免不了一場大戰。”
薑流兒焦急地說道“算了,我隻盼這幾日夏王能少遭些罪。”
纖雲說道“跟我來。”
纖雲行事雷厲風行,悄悄來到牢房,見到兩個守衛,二話不說,“啪啪”給每人兩個嘴巴。
厲聲說道“瞧瞧犯人都成什麼樣子了?要是死了,你們負得了責任嗎?
他可是祝師拚了多少人的性命才抓到手的,乃是當今夏王,足以交換整個王城。”說完,還狠狠地瞪了守衛一眼。
兩個守衛嚇得渾身顫抖,連連叩頭。
纖雲又從懷中掏出一大塊銀子,足有二十兩,用力扔在地上說道“好生伺候,若夏王掉了半根頭發,我要你們的狗命。”
說完,一甩衣袖,轉身便走。
“多謝……多謝……”不知如何稱呼,再一抬頭,人已不見。
刀姐和鬼斧各自拿著武器,貓著腰,躡足前行來到大帳。
然而,大帳外有兩名守衛,兩串燈籠高挑,每個燈籠上有一個字,分彆寫著“大營重地,不得擅入。”
無奈之下,鬼斧悄悄撿起一石子,眯著眼,瞄準草叢,來了個投石問路,扔到一旁草叢之中。
倆守衛趕緊拽刀,慌張地朝著草叢跑去查看,二人趁機弓著身子,來到大帳之後。
刀姐刀尖輕挑麻布,就刺穿了個洞,探頭向帳中看去。
隻見一人正在做菜,刀姐可是行家。
就見此人將一條鰩魚高高拋起,再看其手中這把菜刀快似一陣風,在這條魚渾身上下一頓翻滾,魚鱗紛紛落下,一片不剩,手法之快,令人歎為觀止。
可刀姐不服,再看此人還沒等魚兒落地,用刀背向上一磕,這魚又拋了起來。
接著,此人在魚的兩側削了二十四刀,魚肉高高翹起,然後用手一抓,就順進了鍋中。
滾開的油炸得魚肉上翻,真是外脆裡嫩……
還沒等刀姐看完,鬼斧一把拉住刀姐的胳膊,用力拉開說道“小心有人。”
再看另一處大帳,好似有人說話,好似一個女子的聲音說道“你們真是卑鄙無恥。”
鬼手不但善於模仿聲音,而且對聲音辨彆能力超強,然後湊到刀姐耳邊說道“是紅顏妹妹的聲音。”
刀姐在鬼斧的胳膊上就擰了一下,瞪著他說道“我看你是惦記上紅顏妹妹了,我怎麼沒聽到?”
鬼手疼得一咧嘴,揉著胳膊說道“我哪敢呢?”
刀姐說道“難道這是膳房不成?”
這時,就聽到琴聲悠揚,似乎悠揚中帶有幾分殺氣。
刀姐邊說邊警惕地觀察四周“你還不走,愣什麼神?”
鬼手這才如夢初醒,晃了晃頭,和刀姐說道“我差點睡著了。”
氣得刀姐咬著牙說道“你的心可真大,在這睡覺那叫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