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猜測褚讓和另一名男子可能是鄔族安插的人,甚至可能是鄔族神君座下的禦影,可誰能猜到,越蒼竟自己親自出馬。
裴奈這時才察覺到阿熏婆婆隱藏起來的局蹐。
阿熏婆婆的身體對越蒼有應激性的恐懼,這是她幾十年無法治愈的心病。她能平靜地說話,隻是咬牙硬撐著。
阿熏婆婆已經年邁,可越蒼換過無數次身體,容貌俊朗,倜儻不群,正是龐眉目秀年輕時。
裴奈真想呸他一聲,儘會給自己找俊美的身軀。
“你給本君,造成了很多麻煩。”越蒼定定看著她,手中的鎖鏈又緊了幾分。
達奚安腹部的血鎖深深壓進肉裡,倘若越蒼足夠用力,甚至能將他攔腰撕裂成兩段。
裴奈看著達奚安的狀態,手指捏著淩月槍的槍身,幾乎泛青,“折磨手無寸鐵的普通人算什麼本事?有什麼帳我們單獨算,你衝著我來。”
“折磨?這算是本君的愛好。”越蒼自下而上將她打量,溫和的外表下,漸漸露出深埋其下的瘋意,“如果有機會,本君也期待把你的手筋腳筋挑斷,帶回鄔族皇宮。”
達奚安聽得生氣,忍著痛冷笑一聲,叱他道“癡人說夢!”
越蒼手中的鎖鏈再緊幾分,達奚安嘴角都淌下了血液。
“他要是死了,我保證你再也拿不到你想要的東西!”裴奈警告他。
越蒼笑了笑,“感人至深。你是裴家的唯一後人,為何不推了蕭家的皇權,自己做女帝?這樣三個男人,你都可以同時擁有。”
他話音剛落,內力前推繞著棍身,用棍鋒割開了達奚安身後的衣服。
達奚安的衣衫被斬碎,頃刻往前掉落,靠腰部的鎖鏈和腰間玉帶撐著,才未褪儘,可上半身完全顯露,胸腹的肌肉緊繃,有飛箭刺入時濺起的血痕。
鎖鏈破入的傷口處血肉交橫,猩紅觸目。
達奚安咬了咬唇,將眼睛彆開,似乎有些受到羞辱後,被裴奈看到的赧澀。
越蒼讓裴奈欣賞到眼前景象,隨即繼續說道“當一夜寵幸他們三人時,你便會享受到權力的樂趣。”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下賤?”裴奈忿忿罵他。
像是裴奈說了極有趣的話,越蒼仰天大笑,“你知道嗎?幾百年前,你的先祖裴宏,對我說了幾乎一樣的話。”
他轉瞬收了笑,咬了咬牙,帶著陰冷的狠意對她道“你們都忠於蕭家,有意思嗎?忠誠這種東西,給你們換來了什麼?”
“畜生怎麼懂得人的情義,廢話彆多說,放了他們,我把渾樹片給你。”裴奈直入正題。
越蒼對她的直截了當很是滿意,“渾樹片拋過來,本君放了你的情郎。”
裴奈將渾樹片遠遠丟給越蒼。
越蒼的長棍隨即向上一擺,棍風打在達奚安的後背上,推他向裴奈摔去,與此同時,用持棍的手拿到了渾樹片。
裴奈將受傷無力的達奚安接住,手搭在他袒露的後背上,讓他扶靠坐在一旁。
“彆動鎖鏈,會大出血。”裴奈快速檢查他的情況,交代道。
達奚安的耳尖有點紅,竟沒看她。
裴奈此時也顧不上他的事情,回身質問越蒼,“阿熏婆婆和她的侍女呢?索性你東西已經拿到,為何不放開她們?”
越蒼站在阿熏婆婆身後,短叉的尖頭在她臉上滑動,越蒼低頭看著她,不悅道“因為這個女人,是從本君皇宮裡逃出去的,她應當還算本君的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