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鴻皺眉道:“你不是說,協議的真假並不重要嗎?”
李文淵道:“協議的真假,對武安侯來說不重要,但對大人來說,卻極為重要,萬一聖上派人來查,大人也能有個交代。”
江鴻張了張嘴。
他確實沒想到這一步,嚇得後背冷汗直流。
李文淵又補充道:“秦家產業極廣,與盛京城其他家族肯定也有來往,必然簽訂了不少協議。
屆時,可以用其他家族的協議印證這些協議的真假。”
江鴻點點頭:“老夫知道怎麼做了,沒想到武安侯如此陰險,老夫小覷他了!”
提及武安侯,他的怒火再次噌噌上湧。
他好歹也是一郡郡守,居然剛到盛京城,就給他送了這麼一份厚禮。
顯然是想把往死裡整!
他卻沒想過,自己也是同樣的想法。
如果不是楚塵逆風翻盤,被他往死裡整的可能就是武安侯了。
李文淵提醒道:“大人,陰險的不是武安侯,而是侯府那個贅婿,楚塵!”
江鴻不信道:“他有這麼大的能耐?”
李文淵道:“武安侯都準備離開了,看上去不想作假,他應該不知道楚塵會突然發難。”
江鴻仔細回想,貌似還真是這麼回事。
李文淵眸光一轉,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道:“大人,相比於這些,有件事更加迫在眉睫。
秦玉儒死亡,但秦府的財產依在。”
“我這就派人去秦家收繳。”
江鴻一驚。
雖然秦家產業無法被彆人奪走,可財產可就不一樣。
秦家好歹也是盛京城大家族,金銀、珠寶和糧草等物,肯定不少。
這些東西,絕對不能落入他人之手,到時也能給聖上一個交代。
李文淵眯眼道:“希望還來得及。”
半個時辰後。
江鴻派出去的將士們終於返回。
江鴻滿臉欣喜地迎了上去,激動道:“怎麼樣?”
為首的將士道:“我們抵達之際,秦府的守衛已經被屠殺一空,府庫空空如也。”
江鴻一個踉蹌,不可思議道:“怎麼可能?難道秦玉儒早就搬走了?”
李文淵道:“秦府守的守衛大概有多少人,死了多長時間?”
將士回答道:“差不多百人,死了將近兩個時辰。”
李文淵神色微微一凝:“大人,我們還是小覷了楚塵,他早就篤定秦玉儒必死無疑,從進入城主府大廳那一刻起,他就已經開始行動。”
江鴻依舊有些不敢相信:“現在是大白天,武安侯府怎麼敢明目張膽的殺入秦府,又悄無聲息的搬空秦家府庫?”
彆說他想不懂,被他派去的將士們也想不懂。
他們問過住在秦府附近的人,並沒有任何馬車出入。
秦家府庫裡的東西,怎麼可能平白無故消失呢?
“地道!”
李文淵深吸口氣,“楚塵應該早在半個月前,秦家被滅滿門的時候就開始算計了,我們都被耍的團團轉。”
江鴻驚呆了。
這麼說來,無論誰來盛京城,都是同樣的結局?
本官成為了背鍋俠?
特麼的,那家夥到底是個什麼妖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