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瑤看到金子軒這副樣子倒是笑了笑,很是隨意的開始講話,“那裡麵的一些事,說實話,我是認的,畢竟,殺父我確實已經在做了。”
金子軒聽到金光瑤承認殺父這件事,也沒很大的意外,畢竟,金光善如今那副模樣,讓人看著就覺得可憐,再加上天幕的曝光,金子軒對於金光瑤對金光善動手一事,已經有了懷疑。
隻是……,金子軒有點猶疑,天幕上不隻是說了金光瑤做的那些惡事,還有一些彆的事情,比如,在他和阿離去後,撫養他和阿離的孩子,幫襯聶家的聶懷桑等等。
這些事情,讓金子軒覺得金光瑤並不是一個能真的狠心,對自己的親身骨肉下手的人,既然是來和金光瑤說話的,金子軒也就不再遮掩,直接大大方方的了。
“以我的看法,你不像是一個能對自己的親身骨肉下手的人,上麵天幕說的話,是不是有隱情?”
金光瑤聽了金子軒的話,倒也沒玩什麼把戲,把自己的那些猜測一一和金子軒說了,“你之前有沒有聽說,金光善要為我安排成親一事?”
金子軒聽了金光瑤的話,低下頭去,仔細想了想,似乎是聽到過一絲消息,“之前是聽說過,好像是屬意秦家姑娘對嗎?”
金光瑤笑嗬嗬的喝著茶,點點頭,“是啊,秦家姑娘,秦愫,大家閨秀,溫柔之禮,最重要的是,她父親還是金光善得力的手下,娶了她對我的未來很有幫助。”
金子軒聽著金光瑤的分析,也很是認同的點頭,秦家確實是他父親金光善得力的手下,像來得他父親得信任,若是娶了秦家姑娘,那金光瑤日後在金家的地位肯定能往上走一走。
金光瑤想到他查到的那些消息,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大了起來,讓他對麵的金子軒有點奇怪,“你怎麼了,怎麼笑成這樣。”
金光瑤笑出了眼淚,伸手擦了擦眼角沁出來的淚水,眼中滿是嘲諷的意味,和對金光善的恨意。那直白且濃烈的恨意,直接就把對麵的金子軒給驚住了。
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金光瑤又接著往下說了,“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拒絕了這門親事?”
金子軒看著金光瑤的樣子,點點頭,同時心裡也有了不好的預感,他總覺得他能在金光瑤,這個異母弟弟這裡在得到一些讓人不敢相信的消息。
金光瑤也不賣關子,“為什麼拒絕?為什麼拒絕?那秦家姑娘是我們同父異母的妹妹,既然是兄妹,又怎麼能結為夫妻,結為夫妻之後,生下來的孩子。”
金光瑤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眼裡有淚水一閃而過,隻不過金子軒還處在自己又多了一個妹妹的震驚中,沒注意到。
金光瑤稍稍停頓了片刻,但這短暫的停歇並沒有影響他繼續講述下去的決心和表達的流暢度。金光瑤喘了幾口氣,把那些雜亂的情緒吐出去之後,便再次開口說道。
“既然二人乃是兄妹關係,那麼兄妹之間結成夫妻,這種行為無疑屬於亂倫之舉。如此結合所孕育而出生的孩子,是絕對不可能健康的。一個不健康或者有更大問題的孩子。”
說到此處,金光瑤略微加重了語氣,似乎對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充滿了篤定與自信。“且依那天幕所示,彼時的金家已然發生了重大變故。昔日出身顯貴的兄長不幸早早離世,而那金光善嘛,自然也是逃不過我的精心算計。待到那時,以我的謀略和手段,必然能夠在金家中占據舉足輕重的地位,絕不會再像如今這般低微。”
緊接著,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冷冷地說道“身為我的孩子,如果生來就帶有缺陷或隱患,那麼他今後的人生道路注定布滿荊棘、飽受折磨。與其讓其在世間苦苦掙紮、承受無儘的痛苦,倒不如由我這個當父親的趁早了結他的性命,也好過讓他在漫長歲月裡備受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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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軒聽完後,隻是微微皺起眉頭,嘴唇緊抿著,一句話也不說。而另一邊,金光瑤在講完那段話後,同樣沉默不語地停下了話語。一時間,整個房間裡安靜得仿佛能聽到兩人的呼吸聲。
這對兄弟就這樣靜靜地坐著,誰也沒有打破這份沉寂。然而,他們的腦海中卻不約而同地浮現出同一件事情——金光瑤迎娶了他自己的異母妹妹這件事,作為父親,或者來說,作為家主的金光善,他到底是不是知情者。
金子軒心中暗自思忖“父親究竟知不知道此事呢?如果他知道,那他可真是令人作嘔!竟然縱容這種違背人倫道德之事發生。”一想到這裡,金子軒不禁感到一陣惡寒。
但倘若父親對此毫不知情……金子軒簡直不敢再往下想。以金光善平日裡風流成性、到處留情的作風來看,他在外不知留下了多少露水姻緣。恐怕連他自己都數不清到底有過多少個私生子和私生女吧。如此混亂不堪的私生活,實在是讓身為兒子的金子軒深感無奈與厭惡。
相比於金子軒的這種較為複雜的情緒,金光瑤的就要簡單多了,他對於金光善這個生物上的父親,那是一絲一毫的父子之情都沒有,唯一有的情緒就是,折磨他,殺死他,最好能夠像天幕一樣,毀掉他的名聲。
讓這位四處留情的金家家主,成為人人鄙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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