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陽光透過街道兩旁的樹梢,將溫暖的光輝灑落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之上。街道上,老百姓們忙碌而又自在,然而當一陣低沉的馬蹄聲回蕩而來時,熱鬨的市井頓時安靜了下來。
隨著一隊氣勢磅礴的人馬緩緩駛來,一種無形的壓迫感籠罩了整個街道。這一隊身披金黃色錦袍的錦衣衛,正如一股不可忽視的洪流,輕易便將他們的威嚴滲透進每一個路人的心中。
領頭的男子身材高大,眉宇間透著一股銳利的風采。他的臉孔如刀削般俊朗,眼神卻如寒星般冷峻深邃。
每一步踏出,身後隨行的錦衣衛們無不神情嚴肅,直挺挺地抬著頭,握著手中的刀,仿佛一條遊走於陰影中的龍,攜帶著震懾四方的氣勢。
路旁的商販與顧客被迫讓出一條通道,心中雖然抗拒,卻也不敢怠慢。儘管手中忙著的快嘴生意,生怕一瞬間觸怒這些官兵,惹來無端的麻煩。
隊伍最終停在了聚賢樓的門口,掌櫃的見到這至高無上的錦衣衛統領毛驤,便在心底暗自打了個寒顫。
眾多江湖人士本在此喝茶聚談,但見錦衣衛至,神情大家都變得謹慎而小心,似乎感受到一層無形的壁壘將他們與這股官場勢力隔離開來,個個默契地低下了頭,生怕引起官府的不快。
毛驤邁步走進聚賢樓,周圍的江湖人士紛紛選擇避開,生怕與這位統領產生任何交集。掌櫃的強打著膽子,迎了上來,但心中不安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
見毛驤向他走來,掌櫃的立刻收斂起心中的怯懦,儘可能地表現出恭敬,他微微頷首,聲音略顯顫抖“毛統領,不知您來聚賢樓有何要事?”
毛驤微微挑眉,目光如刀般掃視著周圍的環境,目光最終停留在掌櫃的臉上,瞧得掌櫃心中一沉,後背冷汗直冒。
毛驤輕輕一笑,似乎是對掌櫃的態度表示滿意,話語輕鬆而帶著一絲玩味“不錯,不錯。”聽得眾人心中卻不禁一凜,誰也不確定這幾句話背後究竟隱藏著何種深意。
隨即,毛驤緩緩道“我在等楚少俠和冷少俠。”說完這句話,他瀟灑的姿態中透露著幾分難得的耐心,表情中顯露出一絲等待的期待。
掌櫃的臉上露出迷惘的神情,竟不敢相信錦衣衛統領居然會耐心等待江湖晚輩的到來。
“要不,我去叫他們?”掌櫃猶豫片刻,問道,雖然聲音略帶緊張,但仍試圖展現出應有的尊重與恭維。
毛驤抬手阻止,語氣慢了幾分,帶著關心說道“不用,讓他們休息好,那樣冷少俠才能保證好的狀態。”
“是,毛統領。”掌櫃的滿臉敬畏,身子微微傾身低下。此時,整個大廳的氣氛因毛驤的到來變得異常凝重,曾經喧鬨的環境頓時歸於安靜。
原本習慣高談闊論的江湖人士,如今也不自覺地壓低了聲音,生怕一句話惹怒了這位統領,無不心懷忐忑地偷偷瞄向屋內。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靜止了,眾人儘量保持著微笑,然而內心的緊張卻如潮水般洶湧而來。窗外的陽光透過聚賢樓的窗欞灑下斑駁的光影,映在毛驤那身華貴的錦袍上,襯得他如同一位從天而降的神隻,威嚴而不可侵犯。
人們的耳邊伴隨著輕聲的細語,低低的私語顯得格外小心翼翼,似乎連呼吸都不敢發出聲響,唯恐驚動了眼前這位皇宮大內的錦衣衛統領。
不久之後,楚風、冷白衣和洪武一行人緩步下樓,腳步聲輕輕回響在幽暗的樓梯間,似乎在訴說著即將發生的故事。
楚風的心中充滿了疑惑,今天的氛圍顯得格外冷清,他暗自思索“今天似乎也不早了吧?”細膩的神經仿佛捕捉到了這一片刻的寧靜。
他隨意瞥了一眼,卻意外地看見一道宏偉的背影,正是他所熟悉的毛驤。那道身影籠罩在淡淡的光影之中,透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沉靜與內斂。
楚風心中一震“毛驤為何會在這裡?難道他是為了今晚的比武而來?”他微微搖頭,似乎想拋開這突如其來的思緒,但這種不解卻如同揮之不去的幽靈,縈繞在他心頭。
毛驤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但沒有轉身,隻是淡淡地說道“請坐。”這一聲客氣,語氣卻堅毅,似乎在暗示著他不容置疑的權威。
三人入座,尷尬的沉默隨即降臨,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毛驤緩緩抬起頭,細細打量著席間的三人,當他的目光落在洪武身上時,表情微微一凝,看得出他對此人並不熟悉,眼中流露出一絲驚異。“這位是?”他微微傾身,聲音低沉,透出探究之意。
楚風意識到他與洪武之間的陌生,開口道“這是我大哥洪武。”話音未落,便聽見毛驤喃喃自語般地驚奇道“洪武,丐幫新任幫主?”他的語氣輕緩,卻道破了江湖中迥異的身份交錯。
洪武微微一笑,拱手道“正是,見過毛統領。”眼中透出一股不一般的氣度,讓原本緊繃的氛圍緩和了些許。
“洪幫主客氣了。”毛驤也拱手回禮,雖然臉上保持著淡淡的笑容,但內心的脈動卻仍然無法掩飾。
其實,以他的身份,根本不屑於那些自詡江湖正道的所謂俠士。此刻對洪武如此禮遇,實乃緣於汝寧公主與楚風之間的深厚關係。然而,江湖之中也有令他心生敬仰的英雄豪傑,譬如武當的張真人,前明教的張無忌,以及那些如影隨形的傳奇人物,皆令他心向往之。
這一堂低沉的交談,似乎在逐漸揭開江湖中的一角。毛驤出人意料地顯露出他對江湖動態的了解,也讓楚風更加意識到,江湖中不單單是武力的較量,更是心智的博弈。
所有人都未再說話,楚風的眉頭微微皺起,原本寧靜的氛圍被他的一句話打破,顯得格外突兀。“毛統領是來找我們的?”他的聲音清冽,仿佛在黑夜中劃出一道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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