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孟德升彆墅內。
孟德升重感冒,他身披件外套,身軀隱沒在寬大的沙發裡,一臉疲憊的病態狀,孟想今天卻情緒高漲,眉飛色舞的講述著與李凡凡波瀾壯闊的初相識,當然誇張的成分很多。
“那麼說,你有把握把李凡凡這個副省長的千金搞定嘍!”孟德升說道。
“手拿把掐啊,爸,你都不知道她看我的眼神,就差和我去開房去了!”孟想吹噓道。
“真是天賜良緣啊!你要多花點心思,不要重蹈和那個姓安的覆轍,像李小姐這種高官家庭,權錢必定是身外之物,她缺少的是情緒共鳴,你要會哄會舔,當隻舔狗也彆覺得是委屈自己。”孟德升像傳授真經一樣,道貌岸然的說道。
真是有其子必有其父,孟德升仕途就是毀在女人手裡,但是他卻不思悔改,在這裡教導自己的親兒子重走老路,真是讓人汗顏。
孟想一臉洋洋自得,“爸,你放心吧,這次我改變策略了,我要重塑魅力,讓她倒追我!”
“那也得保持低調,通過江瀾,你還沒發現嗎,這個丫頭應該不喜歡張狂的男人,凡成大器者,必藏器於身,後發製人,隻有弱者才會到處嘩眾取寵!”
說著,孟德升劇烈的咳嗽起來,拿起了遙控器關閉了空調,自言自語道,“我老了,最近總是生病,我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你能快點成材……”
“嗯,我知道了,爸。”孟想把衝好的感冒藥遞到孟德升手裡,接著說道,“老孟,你彆委屈了自己,該找個伴了,有個人照顧日常起居、通被暖床也是極好的……”
孟德升喝了感冒藥,拉緊了一下身上披著的外套,眉梢輕挑,語調拉長而又緩慢的說道“孟想啊,抽個時間,我帶你陳薇阿姨,咱們一家吃個飯吧。”
“陳薇阿姨?咱們一家?”孟想驚愕的問道。
孟德升蠟黃的臉上,頓時浮現笑意,說“嗯,我準備下周和你陳薇阿姨扯證了!”
“行啊,老孟,什麼時候的事,你這保密工作做的挺好的啊!”
孟德升咳嗽了幾聲,才說道,“說來話長,你陳薇阿姨在銀行是個會計經理……”
這時,門鈴響了。
“去開門,應該是張一德來了,他是濼城二院的副院長,你要叫叔叔。”孟德升吩咐道。
孟想立即起身說“爸,我現在越來越佩服您了,各行各業都有朋友!”
“孟想你永遠記住,不是朋友多了路好走,是路好走了才朋友多!快去開門吧……”
…………
彼岸花苑。
杜樂瀅醒了。
她搖晃了一下沉重的腦袋,就是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她隻記得張一德帶來了水果,她吃了葡萄,葡萄很甜。
“老張?……張一德!”杜樂瀅沙啞著聲音喊道。
沒有回應,嗯?人呢?她起身就要下床,身子感覺輕飄飄的,像是騰雲駕霧。
剛邁出一步,她感覺下身有粘稠的液體滑落,杜樂瀅趕忙低頭拉開內褲查看。
她頓時身軀猛地一顫,內褲上沾滿了汙物,還伴有淡淡的血色。
杜樂瀅如遭五雷轟頂,驚呼道“糟了,我的孩子!”,便急忙踉蹌著去了客廳,外麵哪還有張一德的人影,她拿起手機發瘋似得撥打張一德的電話。
手機裡傳來對方已關機的聲音,職業的敏感讓她來不及顧及更多,趕忙胡亂套了衣服,急忙出了家門,向醫院趕去。
今天是周末,因為知名專家不上班,所以醫院裡的病人並不多。
杜樂瀅到了醫院就著急忙慌的到了婦產科。
因為她已經在二院工作四年了,各個科室或多或少都有熟悉的大夫和護士,所以杜樂瀅以最快的速度做了b超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