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求醉的人並沒有如願醉倒,比如陳薇和陸海寧。
正當陸海寧心中盤算著好事即將發生,急於求成的連杯喝起來的時候,王斌卻宣布聚餐結束,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她這才注意到胡波已經捷足先登,先於自己醉倒了。
接下來,胡波在如何回去的問題上,做出了一個陸海寧無懈可擊的選擇。
她家在城南,陳薇在城西,胡波住哪裡她卻不知道。
“陳主管,小胡就拜托給你了,務必把他送到家。”王斌吩咐道,他接著又對陸海寧說道,“走吧,海寧,我捎著你吧,我記得咱們住的不遠。”
陸海寧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這一步,隻能悻悻的跟著王斌先行離開。
胡波確實喝多了,隻是在即將到達爛醉邊緣的時候及時打住了,因為自打和李凡凡不清不楚的那一夜之後,他立誓絕不斷片。
斷片是風險極大的事情,江湖險惡,如若彆有用心之人趁虛而入,就是一場災難。
胡波認為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一個彆有用心之人。
其實,他錯了,今晚真正的彆有用心之人是陸海寧,而不是旁邊的陳薇。
陳薇隻是在單位沒有朋友,臨時找不到任何人可以幫助她,而胡波又是孟想的“好兄弟”,正是天選之人。
她的請求很簡單,就是把喝多了的自己送到濼城大酒店,幫她開好房間,再把她放到床上,一走了之即可。
剩下的事情她隻需在沉醉中承受張宏發在自己身體上恣意的淩辱。
醉了就不知道非人屈辱,醉了就不留下痛苦記憶。
隻是天不遂人願,陳薇一杯接一杯,不知喝了多少杯,可是腦袋卻越來越清醒。
“你喝點水,實在不舒服就去衛生間吐吐……”陳薇拍著胡波的後背,溫柔的說道。
胡波起身去了衛生間,強行摳吐,尚未消化的美味珍饈傾斜而下,除了腦袋有些眩暈之外,並無其它異樣。
兩人來到樓下,剛發動汽車,陳薇來了電話,她慌忙下車站到老遠去接電話。
過了兩三分鐘,陳薇臉色蒼白的回到車上,她輕輕推動了一下懷檔,已經啟動的汽車緩慢從停車場駛入馬路。
“胡波,今晚我沒喝多,現在時間還早,我先把你送回去吧……”陳薇瞟了一眼副駕駛座上的胡波說道。
汽車輕微的震動帶來一陣強烈的眩暈感,胡波左手大拇指按著右側太陽穴,打開半扇車窗,吹進來的空氣粘稠的像過期糖漿,還夾帶著濃烈的瀝青焦化了的氣味。
“陳姐,我既然答應你了,就陪你到酒店吧!”胡波語氣冷淡,接著說道,“不過,如果後麵發生什麼危險的事情就與我無關了……”
“嗯,和你無關!”陳薇眼神空洞的說道,語氣散發著無奈和悲涼。
她不自覺的加大了油門,汽車隨即急速飛馳。
臥槽,這不會是要同歸於儘吧!
胡波惜命,急忙抓緊車門上的把手,擔憂說道,“姐,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也不知道是不是胡波的這句話起了作用,車速隨即降了下來,也就三四十的車速在主乾道上龜速行駛,引得後麵一陣鳴笛問候,甚至有一輛車變道靠了過來,降下車窗就是一頓國罵輸出。
不過,陳薇並不在意,直接目不斜視充耳不聞。
“有煙嗎?”
“有,你會抽煙?”
“不會,但是就想抽支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