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逼著自己說謊嗎?
真不想說謊。
說謊的人要挨一千根針。
形勢所逼。
胡波絕對不允許安夢婕知道自己和李凡凡這段情史。
絕對不能。
雖是冷戰時的無縫銜接,但它是吵架後的舊事重提,也可能是眼淚後的委屈至極。
誰還沒有點無法示人的小秘密呢?
胡波信手拈來,“我上午去拿鑰匙的時候,他們說1902的住戶現在定居國外了,短時間內應該是不回來了……”
王倩倩配合默契,“奧,我說呢,前段時間看隔壁房主提著個超大的行李箱出門呢,原來是出國了啊!”
兩人像來自同一個電影公司,演著雙簧。
安夢婕挑不出劇情的瑕疵,嘴角僅僅浮現一絲遺憾,便就此作罷。
既然現在王倩倩已經是順海養生苑的前廳經理,讓她定個晚上用餐的單間,理所應當。
然後胡波和安夢婕又把安信英送回了醫院,來都來了,順便又去顏天晨的宿舍看了看裝修情況。
特立獨行的豪華。
鶴立雞群的感覺。
顏天晨這單獨的一間,更換了新的防盜門,顯得尤為突兀,彆的宿舍陰暗破舊,而她這裡水泥地鋪上了潔白的瓷磚,重做了牆麵,窗子煥然一新,更換了隔熱保溫的中空玻璃。
長條形的房間分割成兩個空間,生活區和睡眠區,沒了雙層鐵床的影子,取而代之的是和酒店一樣的床和床墊。
雙人沙發,茶幾,衣櫃一應俱全,唯獨缺個電視機,這事被安夢婕主動應承。
除了缺少一個獨立的室內衛生間,基本上是商務大床房的既視感。
其實,今天也是顏天晨暫時搬離以後第一次回來,不少來往同事眼光異樣,更有指指點點。
這種特殊,讓顏天晨有點頭疼。
尤其正對門宿舍,這是她同一個科室的好姐妹,顏天晨都已經熱情的打了招呼,沒想到換回來的是被當成了透明人,同時鐵門被關的“咣當”作響。
遠親不如近鄰,近鄰不抵對門。
放在現代,格格不入。
她沒有想到就是裝修個宿舍而已。
何以至此。
安夢婕注意到了顏天晨的沮喪,“小晨,這就是人性,你可以過得好,但是你不能比她們過的好,對待格局低,嫉妒心強的人,慢慢遠離就好,不然會內耗你的情感。”
顏天晨輕輕歎了口氣,彆無他言。
裝修,這不是她的選擇。而是胡波的斡旋,他肯定自有道理。
寧可負天下人,但不可負我哥。
刻在了顏天晨的骨子裡。
…………
安信剛正在下縣與當地主要領導座談,何雲耕無事,在一個戶外角落打著電話。
“今也,我愛你!我再也不能等了,也再也不想等了,寧可我負天下人,這次天下人也不能負我,我等了你十三年,這次是我距離你最近的一次!”
何雲耕十五歲時遇到過一個女人,從此以後他再也沒有愛上過彆的女人。
以後所遇之人,皆是他向上攀登的工具人,即使美麗知性的李凡凡,還有刁蠻任性的朱英佩。
一切都是為了更加接近這個叫做今也的女人。
十五歲的何雲耕,正在琉城市的偏遠的下蔡鎮中學讀初三。
這天,校園裡隆重集會,花團錦簇,迎接建校以來光臨寒校最大的乾部分管教育的女副縣長。
而何雲耕是當時學校裡最拿的出手的學生代表,他不僅成績優異,並且長相清秀帥氣,儼然不像個寒門出身孩子,但是他家確實他所在的村裡最窮的。
出身寒門,成績拔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