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今也掛了打給兒子的電話,胸口劇烈起伏,依然驚魂未定。
她敏銳的嗅到了危險。
完全沒有想到幫何雲耕雇傭的殺手竟然順著電話線精準的找到了自己,並且對自己的身份了如指掌。
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那個飛揚跋扈的兒子,惹上了濼城地頭蛇。
不行!
在沒有釀成大禍之前,她現在必須得阻止何雲耕進一步的計劃,既然朱彪敢打電話過來公然叫板,那說明整個事情已經敗露。
唯有及時止損,否則栽倒的隻會是自己與何雲耕。
她必須得趕緊給何雲耕打個電話,雖然之前她可從來沒有在夜裡給他打過電話,主要是他的老婆著實凶悍,女人的來電一概密切盤問。
宋今也遲疑了。
何雲耕這晚過的那真叫一個拉胯,他被彪哥的人弄去了一個陰冷的小屋不說,被當成猴一樣的戲耍了一番不說,全程還被人錄了像。
幸好他機智,一點也沒有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想著明天結束掉了朱英佩,宋今也那邊付上尾款,他就能拿回錄像,有點飄飄然。
真單純。
歹徒的話他也能深信不疑。
隨即,他又被套上頭套,經過一陣眩暈,他又被放回了平和路571號門口。
沙雕一樣站了半天,何雲耕終於鼓足了勇氣自己摘下了頭套,看四周空無一人,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宛若新生。
何雲耕確認了這就是先前被挾持接待的位置,他沒有原路返回,而是順著燈光向著右側走去。
僅僅走了十幾米的樣子,便到了另一條寬闊的馬路,路燈祥和,樹影婆娑。
豁然開朗。
他打車到了索菲特大酒店,敲了敲朱英佩的房門,貼門輕聲說道,“老婆,我回來啦,給我開下門。”
門開了,何雲耕訕笑著擠了進去。
朱英佩抽了一下鼻子,“何雲耕!你這是死哪裡去了,一身的海鮮腥味,你不知道我對海鮮過敏嗎?”
尼瑪,說了三年多的對海鮮過敏,今晚吃了那麼多海鮮也沒見過敏?
這種情況,之前他是絕對不敢頂嘴的,但是今天何雲耕想做一次真實的自己,他狠狠的瞪著朱英佩。
“你特麼是對海鮮過敏,還是對我過敏?!”
不可思議。
朱英佩呆癡的看著何雲耕,她完全沒有想到他僅是和胡波待了幾個小時,此刻就變得這麼有男人味。
頓時海鮮的腥臭味變成了雄性荷爾蒙旖旎氣味,她有些迷醉。
“老公,我想你了……”說著朱英佩撲向他。
本能的掙紮。
“啪……”
不知道何雲耕哪來的膽量,竟然打了朱英佩一記耳光。
他以前無數次想過這樣做,但是他不敢,可是他今天想在朱英佩生命儘頭前的最後一夜暴露一次本性。
攤牌了。
他不想演了!
但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朱英佩並沒有發怒,也沒有不堪入耳的謾罵,而是順勢把他撲倒。
急切的樣子把何雲耕驚呆了。
頃刻間,他原始的欲望被喚醒,暴虐的本性被召喚,朱英佩身上多了幾個掌印。
此時,魚腥味變成了芳香的加速劑,汗臭味變成了清新的催情散,朱英佩這是頭一次像個女人一樣吻遍他的全身。
她甘之如飴。
一日夫妻百日恩,千日夫妻十萬恩。
三年多來積壓的怨氣如暴風驟雨,一千多個日夜的舔狗日常如蝕骨毒藥,這些都讓何雲耕愈發癲狂。
“嗡嗡嗡……”
何雲耕的手機震動了。
他此時正心無旁騖的搏擊長空,莫名興奮,沙啞著聲音說,“幫我拒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