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波嗅到了陰謀的氣味。
心臟像坐上過山車,被拋到身體的前方,驚悚無比,然後急速摔落。
腦亂如麻。
但與生俱來的探索精神靈魂附體,他想冒險求證一二。
胡波裝作焦急狀,“啊呀,確實是救護車,看來山上出事了,我去看看發生什麼狀況了……”
“兄弟,等等,切記一定要求救護車送到濼城來,下麵鄉鎮衛生院的醫療水平我不相信!”
舍近求遠,貽誤生機?
“何哥未卜先知?知道出了什麼事?又知道出事的人是誰?”
何雲耕愕然一驚,頓覺失言,急忙找補,“哦,我右眼跳了一下午,你說佩佩這麼胖,偏偏又愛爬山,你說萬一腳下一滑,再有個三長兩短的,我怎麼給嶽父母交待啊……”
他這越補越漏風,就差和盤托出了。
“行吧,何哥有心了,我現在去救護車那邊看看,一會給你回電話!”然後不由分說掛了電話。
怎麼辦?
怎麼辦!
朱英佩的安危倒是不擔心,可是萬一她是個豬隊友呢?
畢竟自己是個外人,她和何雲耕才該是夫妻同心。
假使,何雲耕發覺自己撞破了他的秘密,又該如何應對呢?
這時,朱英佩走了過來,“弟弟,是何雲耕給你打的電話嗎?他這個人今天有點反常,平時很少主動給我打電話的。”
“嗯,何哥關心你,問問你這邊忙完了嗎?”
“那你怎麼和他說的?”
“我說你進了寺廟,他說他眼睛跳了一下午,擔心你爬山摔到……”
“實在想不通,他既然擔心為什麼又殷勤的催著我去?我看他這分明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胡波能想通一二,不妨大膽猜測一下何雲耕現在的婚姻並不是至真至純的真愛,他入贅上門,受儘委屈,推測家外應該有個愛而不得的女人,姑且認為是那位四十六歲的女廳長,現在這個女人要逼婚,所以他想製造一起意外或者合謀製造一起意外;
如果是這樣,那好聚好散離婚不就可以獲得自由了嗎?
不儘然,不要忘了何雲耕可是個鳳凰男,他寄人籬下,委曲求全要的是社會地位和經濟效益雙豐收,而離婚的下場極有可能是淨身出戶,身敗名裂。
畢竟喪偶要比離婚收益大很多,姻親帶來的資源、背景、人脈、金錢,他可以分得五成,甚至他還可以扮演個孝順女婿,那整個朱家家底十之八九就如囊中取物。
但是,此刻何雲耕身在市府加班,宋廳長亦是個頭麵人物,她絕對不會出現,那在“案發現場”的人是誰呢?
雇凶?
好可怕!
那一定不能揭穿何雲耕的陰謀,誤打誤撞也不行,他連自己的結發妻子都敢算計,何況他這個素不相乾的外人?
燈下黑的一刀可不是鬨著玩的。
會送命的。
胡波心裡忐忑萬分。
他慫了。
“姐姐,你可不要這樣說何哥,何哥對你可是很用心的,你有所不知,他昨天還用心的跟我學習,哦不,是討論……討論如何才能成為一個好丈夫。”
“真的嗎?”
“真的!”
“那你怎麼說的?
“我說對待心愛的女人要把實際年齡減去十五歲來寵溺,您看他今天可不就是把你當成十三歲的小姑娘來關心嗬護了,雖然是生疏了些,但是不也說明他有心改變嗎?”
朱英佩麵露羞澀,深信不疑。
胡波接著說道,“姐姐,你也得對何哥寬鬆一些,愛情好比手裡的沙子,你握的越緊,反而失去的越快,男人也需要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