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晴姐是我一個客戶,說起來她真是個妙人,何哥,先上車吧,路上我再給你詳細說說這個晴姐吧……”
演戲,胡波絕對碾壓何雲耕。
何雲耕趕緊默記著胡波的車牌號碼,這才拉開後門,先讓朱英佩坐了進去,然後自己坐到了副駕駛座位上。
胡波本就沒有熄火,上車駛出了酒店。
他邊開車邊繼續剛才的話題,“晴姐是我領導的前女友,她可是個癡情的主,我領導和她提分手之後,她竟然割腕自殺了,不過幸好發現及時,不然……”
朱英佩很投入劇情,急忙問道,“不然怎樣?”
“不然就沒有人請你吃小海鮮,送你兩箱海鮮了唄。”何雲耕轉頭笑道。
說的沒有錯。
但這絕對不是胡波的真實意圖。
“唉!”
胡波深深歎了口氣,儘量讓自己的狀態是閒談彆人的是非,開口說,“愛情真的讓人琢磨不透,有的人為此自殺,有的人為此被殺,也有的人為此生不如死,也有的人為此生無可戀。”
可悲。
可歎。
又可恨。
朱英佩怎麼會明白,這些話就是說給她聽的,她卻不自知,開口問道,“弟弟,你和夢婕妹妹恩愛甜蜜,怎麼會有如此悲觀的情緒?”
既然不懂,多說無益。
“哦,我這就叫無病亂呻吟,有病亂投醫,瞎感歎著玩……”
這個天竟然被聊死了。
時間很寬裕,胡波開的並不快。
沉默了片刻。
何雲耕對著胡波說道,“兄弟,你準備走高速還是走下路?據我說知,機場高速正在修路,去往機場的車輛都要從於家店出口下來。”
“我研究好路線了,就算高速不修路,我也得走下路。”
“為什麼呢?”
“因為我是剛拿到駕照沒幾天,實習期結束才能上高速……”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就不給你分神了,新手容易出交通事故!”
尼瑪,這沙雕說的也太直白了吧!
“怎麼?何哥害怕了啊?我給你說,有的人天生就是開車的料,我要不給你說,你知道我是個新手嗎?”
何雲耕尬笑一下,自慚形穢。
朱英佩這時補刀道,“老公,你倒是拿到駕照好幾年了,但是你的那個駕駛技術真是不敢恭維,我和咱爸媽都不敢坐你開的車!”
何雲耕一定是暗罵了,胡波用餘光能看到他陰狠的眼神。
真特麼小心眼。
這時,何雲耕的電話響了。
他狡黠的接起了電話,“陳秘書長,有什麼指示?”
此刻胡波能聽見他按手機側音量鍵的聲音,但是聽不到來電人的說話聲音,隻見他聽了片刻,神情慌張的說道
“對不起秘書長,我昨天整理後放在辦公室抽屜裡並且上鎖了,鑰匙在我身上,但我現在正送我愛人去機場,兩個小時後我回去給您可以嗎?
啊,您急用啊,那可怎麼辦?要不然這樣吧,我現在趕回去,我把最後一點弄完再交給你您……”
何雲耕掛了電話,轉頭對朱英佩說道,“老婆,我有急事要回市府,一份重要的文件我還沒有整完,並且被我鎖到抽屜裡了,秘書長急用……”
“嗯,工作重要,你打車先回去吧!”朱英佩通情達理的說道,她接著又對胡波說,“弟弟,路邊把你何哥放下吧,給你添麻煩了……”
“不存在添麻煩。”胡波說著打了右轉向,緩慢把車停到了路邊。
何雲耕千叮嚀萬囑咐讓朱英佩登機和落地之後務必打個電話,妥妥的好老公形象。
他下車後,正好來了一輛空出租車,鑽進去就舉著手機打起了電話,然後就一溜煙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