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雷聲轟隆,接著又是一陣暴雨傾盆。
雨滴敲打的玻璃窗劈啪作響。
何雲耕慌亂之中趕忙分析形勢,作為警察的李全安一定能順著車輛查到秦朝陽,但在這之前他又無法通風報信,那也就無法建立攻守同盟,一旦秦朝陽失守,順藤摸瓜找到自己也隻是時間問題。
他額頭滲出了大顆冷汗,眼巴巴望著胡波,像是懇求又像是乞憐“兄弟,補漆和修理的費用我出,今天畢竟是送的我老婆才出現的這個問題,多少錢我都聽著……”
這多少都暴露出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
李全安冷笑,看似調侃實則恐嚇的說道,“何秘書,怎麼能是你出這個費用呢,事因是去送的你老婆,但是這些亂入的大車並不是你的責任,我覺得你這個提議有點人傻錢多的意味。”
其實,胡波隻是想敲打一下何雲耕,主要是很多事情都是推測,手裡並沒有實質的證據,所以這時候不想打草驚蛇。
演戲的目的也隻是為了秀一下肌肉,展示一下實力,威懾一下何雲耕,令他以後針對自己的時候好好掂量一下。
或許,警察的視角與普通人不同,他們更喜歡利用自帶的光環直接從嫌疑人口中撬出證據。
此時,李全安就準備這樣做,雖然簡單粗暴,但是有些時候很有效。
場麵似乎變得不可控。
這是孟德升安排的酒局,一切都是為了拉攏攀附宋今也,為此同時兩個方向對她進行合圍,桌底下不惜重金賄賂萬鑫,桌麵上就是這場聚會。
孟德升急忙控場,“全安老弟,胡波賢侄,何秘書,你們聽我一句,修車誰都不要找,錢誰都不用出,小事一樁不值得一提!今天的主題是給宋廳長重回濱省就職接風,承蒙各位賞臉,咱們莫論瑣事,隻談風月!”
這也是在警告切勿喧賓奪主!
李全安臉色雷雨轉晴,笑道,“德升大哥說的極是,職業病犯了,是我唐突了,胡波,這個事明天再說吧?”
胡波點頭答道,“好的李叔,小事一樁,不急於一時,況且是我思慮不周,這也有點脅迫您以權謀私的意味……”
何雲耕依然驚魂未定,隻是微微鬆了一口氣,“是啊,貿然的公器私用對安市長和李處長的影響也不好,得饒人處且饒人嘛!”
尼瑪,他倒是挺會圓!
他們說話的功夫,服務員魚貫而入,同時上了十多個菜,其中一個服務員說道,“各位領導,朱總說他做完醬燜大鮁魚就過來。”
神馬情況?
合著朱彪這半天不見蹤影,難道是去下廚去了?
這時,李全安打量了一下桌上的菜說,“我知道一會要過來的是誰了,朱彪!玉春軒飯莊的二老板,朱彪!”
啊?
很明顯他們認識,並且很熟的樣子。
時代變了?
貓叔都可以一起玩了?
孟德升疑惑問道,“沒想到全安老弟也認識朱彪?”
“孟董,您有所不知,我們不單單是認識,李所還親手抓過我,送我去吃了一年多的大鍋飯呢……”
這時,朱彪雙手端著菜盤進來了,春風滿麵。
但是,何雲耕聽到這個聲音卻再也無法淡定了,他太熟悉不過了,就是那晚他去接頭,未見其人隻聞其聲的雇傭殺手,彪哥!
這到底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