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給你三天考慮時間。”
藤原兼信的話依舊縈繞在兩人的耳邊。
銀月依舊固定在原來的位置,不曾發生任何變化,領地卡的一切都歸卡師掌控,月亮也不例外。
但即使是傳奇卡師也不可能時時刻刻注視關注著領地的一切變化,所以暗中行動才成為可能。
白河走在湖邊,不斷地召喚【地母的幼子】扔到湖中,不一會兒,他便感知到剛剛丟下去的仆從已經死亡。
趙凝的上半張臉被鬥篷覆蓋,跟在白河身後低聲說道
“以後遇到王叔了,你就告訴他,每年七月十五的時候去給我媽媽的墓地放上一束白玫瑰,她喜歡那種花。”
白河轉過頭詫異地看著她“你怎麼突然開始說遺言了?”
趙凝“你不是打算三天後把我交出去嗎?”
白河無語“你該不會認為我是那種出賣女人換命的窩囊廢吧,這隻是緩兵之計。”
他可能沒有被人踩在頭上,還要原諒對方的“寬容”,反正退無可退,不如放手一搏。
至於老鬼子說可以用趙凝換活路,他是一個字都不會信。
聽到白河的話,趙凝灰暗的眼睛又有了光彩。
從小到大,她所受到的教育都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如果放到以前,她會對白河的選擇嗤之以鼻。
但放到現在,她卻從白河的身上感到一種彆樣的溫暖。
趙凝“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語氣依舊低沉,尾音卻露出一絲輕快。
“找白汐合作,藤原兼信不是要搞百鬼夜行嗎?那就再給他加點料。三天時間,以傳奇卡牌的力量足夠整出一些花活。實在不行就隻能拚命了。”
趙凝抿著嘴唇低聲說道“我會陪你走到最後。”
白河理所當然地點點頭“廢話,你是我的女仆,你不陪著我,你還要到哪裡去?”
趙凝咬緊牙,她剛才一定是腦袋燒糊塗了,才會有認為白河是好人。
……
回到旅館後,兩人各司其職。
趙凝負責用【地母的幼子】喂養鯉魚,白河則在桌上寫寫畫畫。
雖然卡牌隻分為事件卡,仆從卡,領地卡三類,但包羅萬象,數目眾多。
卡師究其一生也不可能掌握所有的製卡手藝,每個學院都側重不同。
白河畢業的南都第一中學,擅長兵勇卡組的製作,兵勇卡組的原型是大夏曆代曆朝的軍隊。
講究的是集人成眾,結軍陣,立軍法,拜上將。
前主學的也是這一套,但白河的卡組顯然不適合這種流派。
畢竟地母幼子的智商比狗高不到哪去,讓它們學軍陣,那還不如找塊豆腐撞死,最起碼豆腐凍硬之後真的能殺人。
原本他想的是打快攻,爆兵之後,用增益卡強化,蟻多咬死大象把敵人堆死。
但以現在的卡組情況來看,想要堆死藤原兼信這個老東西不太可能。
但【暗龍神祭】這張卡給了他新的思路,可不可以模仿這張卡,召喚【豐穰地母】的力量化身。
也不要求高,隻要能到達白銀級就可以拖住藤原兼信。
等攢夠獻祭數,召喚【豐穰地母(影)】一拳把老鬼子轟爆。
思考完方案後,白河將精神力集中到【暗龍神祭】上準備解析這張卡的製造方式。
就這時,房屋中的一切突然如幻影般破碎,明亮的湖水瞬間布滿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