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瀑,銀甲如林。
身穿銀甲的護衛擎著紅龍旗幟,踏著整齊的步伐,如潮水一般向白河一行人壓過來。
密密麻麻的地母幼子如裸露的礁石屹立在銀甲騎士的正前方。
砰!
一白一黑兩道洪流碰撞在一起,瞬間便擦出璀璨的火花。
鋒利的劍刃切開地母幼子,汙濁的黑血塗抹在騎士鎧甲上。
青銅級的【銀甲護衛】如砍瓜切菜般將眼前的地母幼子儘數斬殺,旋即又被更多的地母幼子淹沒。
後者的攻擊力完全破不開鎧甲,但龐大的數量彌補這一缺陷。
推壤,衝撞,像一隻由無數個體彙聚成的巨獸,憤怒地衝撞著銀甲護衛的陣營。
漆黑的豐穰之雨自天際滑落,修複著地母幼子的傷口,同時擴大它們的數量。
“往前衝,往前衝!”
楚飛宇不顧形象地大吼道,被打濕的黃毛貼在額頭上。
被強化後的野獸們彙聚在一起,就像一柄堅固的錘子,砸進銀甲護衛中的陣型。
硬生生在刀刃與長槍之間開出一條道路,明明是血肉之軀,銀亮的劍刃卻刺不穿它們的皮膚。
四種顏色的妖精在雨中飛舞,伴隨著銀鈴般的笑聲,火球,冰錐,風刃,地刺朝敵人砸去。
五個銀甲護衛剛想補上野獸們強行擠出的縫隙,便被這一連串的魔法攻擊消滅。
但特蕾西婭臉上沒有任何笑意,反而越發冰冷。
冰藍的眼眸看著遠處的天空,那是王座之間所在的位置。
虛世的震蕩越發激烈,仿佛有一個強大的意誌正要破殼而出。
白河的臉色也不好,虛能擴展藥劑喝得他想吐。
更重要的是他對現在的情況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有人要進階黃金,明顯是敵人。
而且他還沒有辦法打斷這次進階,要不是藤原兼信那老鬼子還被封印在卡牌裡。
他都懷疑這是對方用生命降下的詛咒。
“白哥,怎麼辦?”
楚飛宇臉色蒼白地轉過頭看著白河。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這明顯是有卡師要進階黃金級。
楚飛宇現在已經顧不上考慮,為什麼會有卡師願意幫助瘋王的仆從。
他現在隻想知道,該怎麼才能活下來。
“不要管那麼多,繼續往城門衝!”
白河怒吼道,隻有這樣,他的聲音才不會被戰場的廝殺聲淹沒。
話音剛落,他便感覺到正麵傳來刺骨的寒意。
“白汐!趙凝!”
聽到喊聲,心意相通的白發少女抓起他的衣領飛速地朝後退去,趙凝也逃得飛快。
特蕾西婭身形一轉,便出現在後方300米的一棟樓房上。
而楚飛宇則直接就地一滾,瞬間變成一個泥人。
噌!
劍光一閃,天地寂靜。
白河眼中的世界出現一條自右上角向左下角的斜線。
斜線上下的一切事物,房屋,樹木,銀甲護衛,地母幼子均被一分為二。
這條分割世界的細線一直延伸到白河的腳邊才堪堪停止,他不由得咽下一口唾沫。
身穿紅色重鎧的龍血騎士從滿地殘骸中走出,手舉闊劍,劍尖指著白河。
用冰冷如鐵的聲音說道
“此路不通。”
黃金級【龍血騎士】,登場!